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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BA的厚度,可以有很多種丈量方式,比如20年,或者鞏曉彬的45歲生日。
因爲11月23日的生日適逢籃球季,鞏曉彬的人生同籃球,有了更多的交集。時光如白駒過隙,從1995到2014,鞏曉彬已經在賽場上過了20個生日,最美好的二十年涵蓋了大彬球員時代的榮耀,英雄遲暮的孤寂;執教初的孤身無助,甚至被迫退隱,也有亞軍教頭的輝煌燦爛;既有一個人的光棍宴,也有一家人圍坐在一起的全家福。賽場內,從球員到教練,賽場外,從丈夫到父親,每個生日,鞏曉彬用籃球品出了人生百味。
他說,籃球就是人生,一切本該如此。
本報記者劉偉
當教練,生日沒感覺了
回到酒店,接受本報記者專訪前,鞏曉彬先扯下了領帶,抹了抹髮梢的汗珠,隨手拿起了一支菸,眼神裏終於能夠透出一絲輕快,“說實話,現在的生日真的沒感覺了,能贏球比什麼都好。”喊了一整場,鞏曉彬的嗓音是沙啞的。
“做球員的時候,就是打球,生活很簡單,當起教練要考慮的事太多,根本沒心思去想過生日。”談起球員時代的生日同眼下生日最大的不同,鞏曉彬坦言。
接下來可能會更忙。球員時代的鞏曉彬榮譽無數,然而執掌教鞭到第12個賽季,他卻不覺得自己是一位完全職業的教練,“因爲很多條件並不具備。作爲一個CBA教練,眼下可能要面對很多東西,有許多因素是來自場外的,這一點並不像國外聯賽,教練只是對場上負責,專心執教。”鞏曉彬說,“山東隊現在的打法,中國籃球的水平,都無法代表國際籃球最先進的潮流,要想成爲一名職業教練,聯賽要更職業化,個體也得更努力向國際籃球的潮流靠攏。”
當父親,生日更想回家
征戰CBA聯賽的20年,鞏曉彬還從一名單身漢變成了丈夫和兩個孩子的父親。每一年的生日遠離家人,讓大彬對家庭、對妻子,都有一種虧欠。
比賽結束後回酒店的路上,鞏曉彬耐心地滿足着一路合影的球迷,向每一位送來生日祝福的人道謝,短短的幾十米路程,他走了足足快十分鐘。走到房間門口,兒子來到身邊抱住了大彬的大腿,“爸爸,我們晚上要吃生日蛋糕!”看着兒子萌萌的表情,大彬笑了。爲了見到爸爸,大彬妻兒每個主場比賽幾乎都會來到省體觀看球賽,享受並不多的相聚時光。
“每年聚少離多,夏天還好,每到冬天幾乎回不了家,妻子也是經常發牢騷。”鞏曉彬表示,“家庭和事業對我來說,是件很難平衡的事。”
隨着生日越過越多,大彬對家庭的體會也在變化,“我們當運動員那會兒,一切服從組織,一切服從國家,個體很小,現在隨着時代潮流的變化,人們的家庭觀念越來越重,現在每逢生日,只要在濟南,我也都會同家人聚聚。”
看人生,酸甜苦辣在其中
齊魯德比以高速男籃的勝利告終,在這個既有時間陪伴家人,又能享受勝利的夜晚,生日對鞏曉彬而言相當愜意。然而回顧過去二十年的生日,失意,甚至沮喪,同愜意一樣,充斥着鞏曉彬的內心。
2010年,因爲戰績不佳,鞏曉彬辭去了山東男籃主帥一職,赴美學習。那一年的生日,遠在異鄉,大彬是在失意和孤獨中走過的,也是二十年當中,大彬唯一一個遠離國內聯賽的生日。
2011年,二度出山,重新執教山東男籃的第一個賽季,山東隊戰績不佳,各種質疑和非議紛紛襲來,“那時候沮喪過,壓力很大。”鞏曉彬說,“不過教練就是這麼一個高壓行當,你得承受。”
挺過最困難的時刻,到了下一個賽季,鞏曉彬終於迎來執教生涯的輝煌。2013年,球隊歷史性地闖進總決賽,十年磨一劍,鞏曉彬的執教能力開始得到外界的認可。
“籃球就是人生,總要經歷各種起起伏伏,這麼些年過來,也對自己說,要努力學會適應這種生活。”在採訪的最後,鞏曉彬意味深長地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