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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安永遠爭第一”曾被當做是一個笑話,因爲在職業化十幾年間,他們都不曾拿到過一次聯賽冠軍。但必須承認,作爲首都球隊,國安確實有一股與衆不同的勁兒。自從從豐臺遷回工體、尤其是當年就奪得中超冠軍之後,京城球市之火,令人豔羨。綠色圍巾牆、滿看臺的手機照明燈,再加上整齊劃一、氣勢磅礴的口號,現在的工體儼然有了歐洲頂級聯賽主場的氛圍。與之相比,中超任何一個主場都有差距,就連同樣火爆的天體,多少也差了點勁兒。如果說,“國安永遠爭第一”更多被當成口號,“工體永遠爭第一”卻很真實。
工體情結讓球迷追捧
事實證明,火爆球市是可以快速生成的,但前提是球隊成績必須非常好,就像恆大這樣。如果達不到這一點,傳統就將起到主導作用。工體的火爆緣自上世紀90年代,曾有一段時間,國外球隊頻繁來訪,但多在工體敗於國安或國足。現在看來,所謂“工體神話”存在很大自欺欺人的成分,但在當時,確實極大拉動了北京球市,營造了紅火的足球氛圍。再加上當年國安擁有高峯、曹限東、鄧樂軍等一批明星球員,雖然在聯賽中始終拿不到冠軍,但在北京,這支隊伍確實非常受歡迎。多年之後,京城的媒體人在談及那段往事時還說,“工體神話”是一段情結,也造就了工體在北京球迷心目中的地位。
因爲基礎比較好,球隊成績還可以,再加上身處北京這樣一座大都市,工體的上座率一直都比較高。不過,在北京奧運會到來之前,工體要進行改造,國安主場一度遷至豐臺。距離太遠,上座率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2009年,當國安重返工體,球市立即像火山一樣爆發了。當時國安成績已經不錯,連續3個賽季穩居三甲,但能夠讓球迷如此追捧,工體情結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傳統也需要成績做保障
傳統是基礎,在國安還只能居於中超中游的時候,主場上座率基本上也能超過2萬。放在現在,這並不突出,但在整個足球市場都很低迷的時候,也算不錯了。但歸根到底,成績纔是催化劑。國安重返工體後,球市立即火爆起來,也是因爲北京球迷對冠軍的渴望達到了空前的程度。之前3個賽季,國安拿到了兩次季軍、一次亞軍,在這樣的基礎上,更進一步並非沒有可能。所以,在2009賽季,又見北京球迷連夜排隊買票的場景。奪冠後,工體更是一票難求,由於供小於求,俱樂部不得不採用搖號的方式來應對。
重返工體後,國安成績一直都不錯,共計獲得一個冠軍、兩個亞軍、兩個季軍和一個第五名。在此基礎上,纔有了持續火爆的工體球市。北京媒體人士調查得出的結論是,早些年關注國安隊的大多是土生土長的北京球迷,最近五六年來,越來越多來自全國各地在京生活的球迷也加入進來。“現在已經形成了良性循環,很多人到現場已經不是太關注成績了,而是願意享受那種氛圍。可以說,現在工體的氛圍有些歐洲頂級聯賽的味道了。 ”
歸屬感打造“魔鬼主場”
傳統與成績相輔相成,相互作用。如果只看成績,國安遠不能與恆大相比,但論上座率、球場氛圍,工體與天體不相上下,甚至還更有感覺。《人民日報》也曾刊文稱:傳承與歸屬感造就“魔鬼主場”。這是恆大無法比擬的,職業化21年來,唯一始終堅守在頂級聯賽、沒有換過東家也沒有改過隊名的,全國只有國安。著名體育社會學者金汕評價說,國安的這種傳承是很多俱樂部不具備的,很多小時候看國安比賽的球迷已經成長起來,成爲社會的骨幹、棟樑。很多年輕球迷則繼承了父輩的基因,繼續支持這支球隊。
實際上,作爲首都,北京也具有其他城市無法企及的融合能力,很多在京工作、學習的“外鄉人”都比較容易就把國安當成是自己的球隊。“工作、生活節奏這麼緊張,到工體去看場球,幾萬人在一起喊,也是一種釋放。 ”資深體育記者袁野在京工作多年,很瞭解球迷的這種感覺。金汕則認爲,國安球迷共同的符號是熱愛北京這座城市,“是在北京的旗幟下把他們聚攏起來,打造出中超聯賽首屈一指的‘魔鬼主場’。 ”
用俱樂部總經理高潮的話說,國安已經培育出了三代球迷。穩定與傳承,正是“城頭變幻大王旗”的中超所需要的。
半島晨報、海力網記者隋海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