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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2月14日,著名殘疾田徑運動員、南非殘奧會冠軍、『刀鋒戰士』奧斯卡·皮斯托瑞斯涉嫌槍殺女友被刑拘。在經歷近半年司法程序審理後,昨天,南非法官判決『刀鋒戰士』故意殺人罪名不成立。
當不少人以為『刀鋒戰士』謀殺罪名板上釘釘之時,結局走向卻出人意料。這不禁讓人聯想起1994年美式橄欖球球星辛普森殺妻案,到底是司法判決的失誤,還是案件另有隱情?
檢方證據存諸多漏洞?
據路透社報道,南非法官昨天在『刀鋒戰士』槍殺女友案的宣判中表示,檢方沒有能夠證明皮斯托瑞斯『有明確殺人動機』,因此判決『刀鋒戰士』故意殺人罪名不成立。
這一判決結果出乎不少人的意料。『刀鋒戰士』皮斯托瑞斯涉嫌於去年情人節當天,槍殺女友裡瓦·斯滕坎普,27歲的皮斯托瑞斯否認故意開槍,辯稱以為是有人潛入住宅。但從媒體曝光的警方證據來看,恐怕沒多少人相信誤殺一說。為何案件會出現這種判決結果?
由於南非法庭不設陪審團,『刀鋒戰士』的命運由主審法官瑪希帕裁定,這位黑人女法官此前有著諸多女性被殺案件判決經歷。此前瑪希帕曾質疑檢方提供的證人證詞,稱其有諸多疑點,同時表示檢控雙方對皮斯托瑞斯和女友關系的證據均沒有說服力,『兩人之間的關系好壞,對法庭宣判都沒有作用。』
從目前情況來看,法官判決主要依據『疑點利益歸於被告』原則,該原則是英美法系國家在刑事審判領域適用的基本原則,即某個證據無法直接證明被告有罪的話,應該做出對被告有利的判決。
或因誤殺被判15年
『刀鋒戰士』案件進展和1994年美國美式橄欖球明星辛普森殺妻案頗有相似之處,成為新的『世紀審判』。辛普森當年因涉嫌殺害前妻妮克·辛普森和侍應生高曼而被控殺人罪,但經過長達一年的審理,最終陪審團裁決辛普森無罪,此事轟動了整個美國。辛普森在殺妻案中能夠脫罪,就是抓住了檢方提供的血跡等物證疑點甚多、漏洞百出,在偵查時出現了諸多紕漏導致有力證據失效,使陪審團成員們相信案犯極有可能另有其人,或者辛普森被栽贓陷害。
而『刀鋒戰士』案件中檢方證據漏洞同樣不少。首先是檢方關鍵證人、現場調查員博塔調查不規范,很可能污染環境證據;檢方提供的證據大多為間接證據,比如板球棒上雖有血跡,但死者身上並無毆打和自衛的痕跡等;鄰居們的證詞也不一致真假難辨。『刀鋒戰士』聘請的律師魯克斯被譽為南非最好的刑法律師之一,律師團抓住了檢方證據諸多漏洞,最終使他判決謀殺罪名不成立。
不過,死者畢竟是倒在『刀鋒戰士』的槍口下,因此他仍要面臨過失殺人的指控,南非法律專家認為,即使誤殺也能得到15年左右的刑期。
遲到正義抑或誤判?
當年主審『辛普森殺妻案』的法官說過這樣一句話:『全世界都看到了辛普森的罪行,但法律沒有看到。』如今皮斯托瑞斯似乎演變成了第二個辛普森。畢竟檢方所出示的證據,始終讓不少人堅信皮斯托瑞斯確屬謀殺。不過,美國司法電影《十二怒漢》中也有句經典臺詞:『不要讓偏見遮蔽了真相』。
世界上沒有任何一項司法制度是完美無缺的,『疑點利益歸於被告』原則也一樣。辛普森案判決結果至今仍存爭議,案件真相在終審判決十幾年後仍然撲朔迷離。至於『刀鋒戰士』皮斯托瑞斯到底是清白還是罪惡,在當今法制社會下,這個命題只能是公堂之上的博弈。很顯然,這一次他勝利了。而事情真相,或許除了他本人以外,沒有人能夠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