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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世界杯高潮迭起。但如今在日本,足球熱情已然漸漸褪去,互聯網上的新聞熱點早已從本田圭佑又說了什麼,香川真司到底行不行,變為了安倍晉三的內閣解禁了集體自衛權。放之市井,周邊帶有足球特有特色的產品也從商店的櫥窗或網店的推薦位上灰溜溜的下了線。
賽前的高調宣言、普天蓋地的廣告商演,到意外的提前度假,兵敗如山倒的日本隊,迅速澆滅了日本今夏的足球潮。
或許與中國國內不同。日本民眾眼中的世界杯,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大多數人並不關心巴西,阿根廷,德國等球隊能不能拿到世界杯。在日本隊出局之後,足球潮迅速的消散了。留下的,只有一些媒體對日本隊出局的一些討論。
不同於更加喜愛足球的大阪地區,筆者所在的位置是以棒球為主要運動的福岡。不得不提一句,棒球是日本最重要的體育運動。在足球開始在日本流行之前,棒球陪伴著戰後出生的日本人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時代。
或許是因為國民性格。與韓國民眾即便知道球隊實力在世界杯這個舞臺上不算強,但也要喊出必勝的口號不同。筆者在世界杯開賽前進行的一些采訪中,只有極少數的日本人看好日本隊能小組出現。即使是不太了解日本足球的女性,也認為現在的日本不足以擊敗對手(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是筆者當時還是十分看好日本隊前景)、但是每到采訪最後他們都會說句:『?援』(譯:請為日本隊加油)。
當地便利店的店長,40歲的光野泰司說:『今年的世界杯我看好德國和西班牙,我個人是不太看好日本的前景的。』
在日本隊小組賽未開始時,筆者有幸和一位很喜歡足球的日本小伙聊了聊世界杯,這位小伙說:『很理性的來講,這屆世界杯日本隊比以往都好,但是對手也很強、所以比賽都不好說。雖然很想看世界杯的轉播,但是自己只能看一場比賽(注:第一場比賽時間在周末上午)。』當時筆者很好奇就問:『為什麼不看另外兩場小組賽(日本隊)的直播呢?4年一屆的世界杯,日本隊還很有希望,對你看起來怎麼這麼平淡?』。小伙子很簡單的回答:『因為工作很重要。』
之後的采訪,筆者也幾乎都會問:『會不會看現場直播?』。這些受訪對象沒有例外的都會告訴我『工作很重要』。或許相對與經濟更發達的關東、關西地區,九州地區的人活的相對更苦吧。
首場比賽失利以後,日本媒體普遍已覺得晉級希望不大了。分析原因,主要是由於主力的低迷、後防的漏洞以及更衣室問題。隨後的平局和大比分慘敗哥倫比亞,更加驅散了日本人民對國家隊的關注。雅虎體育新聞、九州體育報等多家體育報都在深挖各種失利原因。
此時筆者最想了解的就是,日本隊出局了,民眾還會不會看世界杯。不完全統計、發達國家的民眾只有極少數愛好者會關注與自己國家無關的比賽。帶著好奇心和有一些學生和普通階層工作者聊了起來,結果都是不會因為看足球熬夜這個答案。尤其學生,本應是足球熱情較高的人群,這樣的答案,讓筆者感到很震驚。
而日本的女性則和中國的女性沒什麼太大差別。大多數還是看人。大多數的日本女性獨愛內馬爾,在筆者采訪的20幾位女性球迷眼中,無一例外都問筆者:喜歡內馬爾嗎?其中,20來歲的寺崎明美還順著內馬爾的話題與筆者談起了中國足球。當然,令人尷尬的是,寺崎小姐首先問的就是『那世界杯有沒有中國隊呢?』筆者開玩笑的戲稱:『1000年以後吧……』。隨後寺崎小姐追問道:『為什麼那麼大國家,沒能進去世界杯呢?中國的乒乓球很厲害啊!』筆者只能尷尬的回答:『所以乒乓球的領導被調去搞足球了。』或許是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寺崎明美謙虛說其實日本也不強……內田篤人很帥等等,轉移開了話題。
寫到這裡,突然想到了中國足球和日本足球這十幾年的差距在哪裡?真的是一部漫畫的距離嗎?筆者所接觸的日本人中無一例外的都是『死腦筋』。他們更多是專注於做好自己的份內之事。告訴他們一件事,他們就只會做一件事,無論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只會想著把這一件事做到最好。在我們的眼裡,這種腦殘行為幾乎不會被認可。但也是憑著這種『將分內之事乾好』的精神,日本纔能在包括足球在內的某些領域迅速崛起。
記得日本某位教練說過:日本想要變得更強大必須鄰國也一起強大,不然獨大不會發展更好。如今中國足球陷入低迷,亞洲整體仍然在世界杯舞臺上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不由讓人心生感慨。
當然,除了場內,還有場外。世界杯上日本球迷賽後撿垃圾的行為再次被熱炒。其實在日本各項比賽中,這種行為早已習以為常,原因僅僅是從小被教育『不要給別人添麻煩』這種心理在驅使。當然,如果展開來說,這又是另個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