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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密。爭論。調解。無果。2月18日下午,位於北京市夕照寺街的中國足協813會議室內,接近三個小時的劉健轉會案仲裁庭審,最終並沒有形成一個初步的結果。雖然中國足協仲裁委員會按照程序對劉健和中能雙方進行了調解,但司法鑑定仍然是必經之路。2月28日,中超轉會窗口即將關閉,留給劉健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因爲與原俱樂部面臨的是合同糾紛而非經濟糾紛,所以劉健並不具備開具臨時轉會證明的條件,這就意味着一旦他不能按時在中超註冊,在糾紛解決前也無法出國踢球。
-劉健亮相
面對老東家滋味大不同
2月18日13時30分,這是中國足協公佈的劉健轉會案的仲裁時間。
13時15分,中能俱樂部總經理紀玉傑、副總經理於紅毅和律師每人拎了一個厚厚的公文包,走進了中國足協的辦公大樓。17日晚剛剛由上海飛抵北京的紀玉傑看上去有些疲勞,畢竟無論劉健轉會還是新賽季選援,都是令人頭疼的大事。
13時25分,劉健和兩名恆大俱樂部爲其安排的律師也來到了中國足協。據瞭解,當天也有恆大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前往了北京,但並沒有在中國足協公開亮相。
一身運動服裝扮的劉健,看上去瘦了不少,臉上的表情也很凝重。“前段時間是真的瘦了,最近好多了。”看到相熟的記者,劉健笑了笑說。
從13歲來青島,到一步步進入職業隊征戰中超賽場,這是29歲的劉健第一次與老東家站到對立面上,也是雙方在轉會爭議後第一次正式碰面。之前,無論一起享受勝利的喜悅還是降級的淚水,劉健和中能始終是在同一戰壕裏的。
在雙方的這場轉會鬧劇之前,劉健曾經告訴記者,即便未來轉會,職業生涯的最後一站還是希望能回青島中能,還穿17號。時至今日,當雙方不得不對簿公堂,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劉健當初的願望恐怕也難以實現了。
-嚴格保密
庭審人員不得透露消息
雖然之前就知道當天的庭審可能不會產生最終的結果,但新華社、體壇週報、北京青年報以及各門戶網站還是派出了記者前往中國足協蹲守。不過,六七個人圍坐於中國足協8樓沙發的場面,與過去樓道里擠滿記者的場面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儘管如此,中國足協還是採取了一些“措施”:先是將記者請進了新聞辦的辦公室,在詢問了分管法務的負責人後,告知記者當天不會有最終的結果,恐怕也不會有官方的消息對外發佈會。而在庭審的時候,也有一名中國足協的工作人員一直在813會議室的門外晃動,以防有記者貼在門上偷聽。
在庭審開始之前,作爲主持人的中國足協仲裁委員會副主任周明也特別向在座各位強調,不能對外透露任何信息。
15時30分,會議室的門開了,劉健走了出來。面對記者的詢問,他只能擺了擺手,說“還沒結束”。
紀玉傑一行離開之時,已經接近16時30分了。隨後,他們直接趕往了機場,當晚便返回了青島。“真的是因爲有紀律,不方便透露任何信息。但我們還是希望劉健最終能回來效力。”對於當天庭審的內容,中能和劉健雙方律師的說法也是一致的,“還有一些程序沒有走完,下一步還是等候中國足協的通知。”
-合同亮相
司法鑑定要等足協通知
儘管各方都“咬緊牙關”,但記者還是打聽到了一些當天庭審的內容。除了劉健和中能的代表律師各自陳述情況,重申了仲裁的要求,雙方也進行了一些辯論。不過,兩邊的情緒都較爲緩和,並未出現激烈的言行。
大家最爲關注的焦點,也就是“2017年到期的合同”原件,也在當天亮相。
按照《中國足球協會仲裁委員會工作規則》,中能在此前上交答辯材料時,就包括了這份合同的複印件。對於當時沒有上交原件,恆大律師方面曾有微詞,但中能的做法是符合規定的。因爲合同上交給中國足協,一旦出現遺失等意外情況,責任難以明確。所以,按照規定,中能只要在中國足協要求其進行司法鑑定時,將合同交給相關鑑定機構即可。
下一步,中能所持有的“2017年到期的合同”將進入司法鑑定階段,鑑定的內容不僅是簽名或者手印,而是全面鑑定,但具體的時間和鑑定機構當天並沒有公佈。
中國足協的球員合同要求一式四份,俱樂部、球員、地方足協和中國足協各有一份作爲備份。因爲這份爭議合同尚未在青島市足協和中國足協備份,因此,劉健方面的律師此前就曾提出中能應該至少提供三份內容相同的合同,才能證明合同的真實性。不過,據瞭解中能當天只出示了一份合同。不過,合同的份數本身並不能成爲鑑定的決定性因素,具體還是要看合同本身的真實性。
-時間緊迫
臨時轉會證明條件不符
按照程序,仲裁庭當天在最後一項對雙方進行了調解。對於最終能否達成和解,中能和劉健都沒有明確的表態,不過,從事情的進展來看,已經基本沒有可能了。
劉健要想在2月28日之前順利在中國註冊,這份“2017年到期的合同”的鑑定結果必須儘快出爐,而且中國足協仲裁委員會需要在轉會截止日之前作出裁決。一旦有了鑑定結果,裁決也就很容易做出了:若合同是假的,劉健自由身轉會恆大,中能或受罰。若合同是真的,劉健回中能履行合同,劉健或受罰。也就是說,只要有鑑定結果,只要劉健不是固執地選擇去不成恆大就退役,那麼他仍然是可以在國內繼續效力的。
一旦司法鑑定結果不能在2月28日之前出爐,則意味着劉健將無球可踢。雖然之前恆大俱樂部董事長劉永灼表示,劉健可以去國外踢球,但根據國際足聯的規定,球員臨時轉會證明只適用於球員與俱樂部之間存在經濟糾紛的情況,例如德羅巴。劉健與中能之間屬於合同糾紛,並不是經濟糾紛,不在臨時轉會證明保護的範圍內。
也就是說,只有司法鑑定出結果的那一天,劉健的自由身或非自由身身份才能被確認,他才能轉會到其他俱樂部或者繼續履行與中能的合同。即便鑑定結果出爐,如果錯過了中超的轉會時間,劉健想要留洋,也只有在國外聯賽的轉會窗口開放之時纔可以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