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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國職業聯賽的歷史上堅持了20年的上海申花,日前被爆出將要遷往昆明的消息,申花副總經理已經前往紅塔基地進行了實地考察。申花南下,最終能否實現,目前還沒有定論,但過去10年不曾擁有過中超球隊的雲南,對中國頂級聯賽的渴望,可想而知。在遙遠的甲A時代,前國足主帥戚務生率領的雲南紅塔給這個多民族的省份帶來了足球的歡樂。在過去的一個賽季,紀玉傑和他的青島兄弟帶領大理銳龍在足協盃上將申花斬於馬下,引起全國關注。2014賽季,雲南足球能夠借殼復活於中超嗎?
消失的紅塔>>>大戚5年煙花般絢爛
“像雲南這種地區,不同於沿海開放城市,在足球的氛圍和氣息上,還是有所差距的。”在雲南紅塔執教了5個賽季的戚務生說,那段日子對他的執教生涯來說,重要程度是僅次於國家隊的。
和中國的很多職業俱樂部一樣,雲南紅塔也是一支遷徙軍,它的前身是深圳金鵬。1997年年底,深圳金鵬被紅塔收購後,改名雲南紅塔,進駐昆明。這支球隊從收購到被收購,前前後後總共在昆明待了六年時間,前兩年甲B,後四年甲A,其中,後五年的主教練都是戚務生,他把紅塔從甲B帶到甲A,在甲A立住腳後,又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成績。
“1999年我進入紅塔的時候,球隊還處在打基礎的階段,還是非常艱苦,但是當地球迷非常支持我們,企業也投入了很多。”戚務生說,隨後幾年,因爲有成績,有球星,造就了昆明異常火爆的球市,“每逢週末就有一場頂級聯賽,滿足了雲南球迷的夙願。”因爲戚務生的關係,紅塔引來了很多國腳級選手加盟,像魏羣、區楚良、劉越等,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
沒想到,2003年取得甲A第7名的紅塔,卻選擇了賣殼給當年降級的重慶力帆。“那一年的紅塔,是很有可能進入前三名的,退出確實很可惜。”戚務生說,但是要承認,紅塔的投入在整個甲A球隊中,並不是最高的。“有領導的重視,也有球迷們對足球的熱愛,這裏有很多的少數民族,比如麗江,那裏的人們很熱愛足球,需要有一支頂級聯賽的球隊來帶動當地的足球氛圍。”
重組後,被力帆拋棄的紅塔預備隊球員組成了麗江東巴隊。這支乙級隊僅僅堅持了三年,因爲連續衝甲失敗,最終無奈退出。此時,除了冬訓春訓時人員爆滿的海埂和紅塔基地,職業足球在中超十年悄無聲息地在雲南不見蹤影了。
蟄伏的銳龍>>>大紀南下有個5年計劃
老甲A的球員,每個人都對海埂有着特殊的記憶,青島隊的紀玉傑也不例外。“球員時代,在昆明冬訓,後來當教練、做足球講師,來昆明學習過很多次,待的時間比較長,對昆明還是很有感情的。所以,在姚總(銳龍俱樂部投資人姚雲慶)的一聲召喚下,就來到了中國足球的戰略要地。”紀玉傑說,進入中超時代以來,雲南就沒有頂級聯賽的球隊了,這也是他選擇來雲南的重要原因,“這裏的業餘大聯盟如火如荼,但足球氛圍還需要職業聯賽來帶動,希望能把球隊儘快帶上一個更高的層次,更豐富一些。”
銳龍俱樂部2012年將主場設在昆明,次年則轉移到了大理,作爲俱樂部的總經理兼總教練,紀玉傑有自己的5年計劃,“兩個夢想,一是在社會各界的支持下,把本土球隊帶上一個級別。第二個,通過在昆明造成的影響力,把青少年運動普及起來。”
2012年銳龍打進了南區前四;第二年,足協盃淘汰了申花,聯賽後期的成績之所以不理想,是因爲起用了很多年輕的隊員,達到了目標。
“大理希望用旅遊來帶動一切,所以我們跟當地簽了一份10年合同。大理賽區過去一年也獲得了很高的分數,正在慢慢地正規化。”據紀玉傑介紹,銳龍平時訓練住宿都是在昆明,比賽當天再趕到大理去,相當於都是客場,主要原因還是受受制於大理的硬件設施,“因爲舉辦農民運動會的關係,大理的場館建設也逐漸完善起來了。但是,目前球隊所在的主場沒有遮雨棚,沒有坐椅,只有水泥地,每場比賽最多接近5000人,平時一般都是2000人左右。這些問題我們也會跟當地的體育基金會溝通,整改還需要一步一步地進行,我們強調的唯一一點是草坪質量一定要好,要重新翻修。”
按照銳龍俱樂部的計劃,2014年,他們的目標是中甲。當然,這需要更大的投入和努力,難度也會非常大。“也想向中國足協建議一下,中乙的賽程能跟中超、中甲接軌一下,讓南北方的球隊之間有更多的交流。”紀玉傑說。
傳說的申花>>>雲南離中超還有多遠
從銳龍兩年的發展來看,他們選擇的是一條相對平穩的道路,“實際上最初老闆也想過買箇中甲的殼,但是後來想想花三五百萬買殼,還不如把這些錢放在青少年足球的推動上。”紀玉傑說。而就在2013年,昆明的另一個旅遊城市麗江也有了自己的一支乙級球隊。看上去,雲南足球想要走的是一條自我發展的平穩之路。
不過,當叫了二十年的“申花”兩個字與雲南足球發生聯繫時,人們看到的不僅是申花在資金方面的問題,還有云南這個地方對中超球隊的渴望,無論政府、投資人還是球迷,也許都沒有時間和耐心去等待一支屬於自己的球隊從弱到強一步步成長。
雖然在註冊地等問題上,還存在着很多未確定的因素,但隨着上海申花俱樂部副總經理前往紅塔基地考察,申花南遷昆明,看上去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如今,當人們回看銳龍在足協盃賽場上斬落申花的一幕時,不禁感慨,也許正是這一場不打不相識的交手,讓朱駿和姚雲慶這兩位此前並不相識、涉足領域相去甚遠的老闆,因爲足球而即將成爲生意夥伴。
如果最終申花能夠順利遷入昆明,雲南足球將在缺席頂級聯賽10年後,重新回到這個舞臺。而“姚老闆”對申花與銳龍的雙重投入,雙管齊下,很容易讓人想起“瘋子許家印”和“傻子徐根寶”。或許,他是想借用中超最成功的兩種模式,促進雲南足球的大發展。
記者手記人在雲南,心在青島
這次甲A明星賽,紀玉傑是代表雲南隊參加的,在遇到青島隊時,他選擇了“避戰”,“跟海牛踢,我哪能上啊?”
這就是一個身在異鄉的青島足球人的“本能”選擇。
爲了聊雲南足球而採訪紀玉傑,但他說着說着就說到了青島。“青島這座城市對中國足球的貢獻是毋庸置疑的,出了很多足球人才,很多國腳。但足球是競技運動,很殘酷也很現實,2013對於青島足球來說,也是有喜有憂。海牛升級,中能不如意地降到了中甲。”
紀玉傑說,要祝福海牛,希望他們一步一步走得更紮實,青訓系統能夠不斷完善起來。同時,爲中能感到惋惜,但他也相信球隊的實力擺在那裏,只要擺正位置,認真總結,加大投入,引進好的球員,不氣餒,明年一定能打回來。“我們老海牛也是1995年降級之後,1996年就打回來了。”雖然人在雲南,但紀玉傑還是一直記掛着青島,希望新的賽季,青島球迷能更多地到現場,爲青島的兩支球隊加油。
“作爲一個足球人,離開家鄉,有義務到需要自己的地方去工作,把自己學到的知識,傳播給那些熱愛這項運動的人。”紀玉傑說,在雲南這兩年,因爲沒有家人的陪伴,會感到有些孤獨,但孤獨也給了他很多思考的時間,也包括對專業的思考。他說,未來在雲南的這些年,他會踏踏實實地工作,在嘗試了各種角色之後,也會將更多的精力轉移到足球業務上來。當然,“未來,無論青島足球需要我在哪個方面去幫助,我都會無條件地去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