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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已經是撒旦的,天使還要不要抵死對抗?如果天堂只剩一線,該不該屈服於魔鬼的召喚?孫葆潔代表少數派發言,能!謝亞龍等多數派已經給出了答案,難!
謝亞龍不曾真正許諾過什麼人什麼事,遞過來的錢他當做“感情”;南勇曾有雄心壯志整肅中國足球,有心殺敵卻最終淪爲一路;楊一民曾返還過賄賂款,最終卻收人錢財爲人消災。你可以說一念天堂、一念地獄,但若天堂只剩一線,誰敢於做那個走在刀鋒上的人?
中國足球在反賭掃黑風暴席捲之下,呈現出它猙獰的一面,從中,我們看到的是一個骯髒腐敗的大體系。在體系之中,清白只能懸在半空,徒留一線。站在上面的是天使,也是衆目睽睽下的獵物,周遭裏全是撒旦的召喚和恫嚇。走在刀鋒上的人,遊離在體系邊緣又被體系排斥,要耐得住孤單,要緊繃住神經,更要命的是步步是誘惑——往左一步是快感,往右一步是解脫。
這讓我想起了末世片《我是傳奇》,在喪屍佔領的城市中最後的人類,他的生活裏容不得一絲黑暗,他終日抱着槍,就連睡覺也不能離身,白天行走在路上,也要警惕不速而來烏雲蔽日。他時刻噤若寒蟬,堅持遠比屈服併成爲喪失中的一員要艱難和崩潰。也真是因爲這份艱難,天使不斷墮落,最終留下的才成爲了傳奇。
這像極了中國足球的大染缸,能堅守在一線天堂上不搖擺的就是傳奇,像孫葆潔。他的少數派報告顯示,他被同行孤立,遭陸俊羞辱,爲球隊憎恨,他時刻面對這誘惑,他曾在泥淖中活得艱難。然而,如果人人都能堅守,又怎會有最後的天使?又何以成爲傳奇?如果那根本是魔鬼的世界,仰視孫葆潔的同時,又何須看低了選擇屈服來安身立命的謝亞龍們?
看着謝亞龍尤其是楊一民的老態和頹然,不禁心生同情,他們爲中國足球的罪惡負責,誰又該爲他們的命運埋單?並非悲天憫人菩薩心腸,而是換位思考,如果自己處在他們的位置上,是不是能在一線天堂上將清白堅持到底?請回答,別裝×!冷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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