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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問問,現役知名球員怎麼一個沒‘進去’?別說祁宏和申思,他們都過氣了。昨天張建強承認了賈秀全和王寶山給他送過錢,現在賈秀全呢?王寶山怎麼還能帶隊訓練呢?”一名被告球員的家屬在庭審結束後,忍不住憤懣,高聲反問記者,“憑什麼說這次開庭是中國足球的勝利?就因爲幾個足協官員被抓了?”
今天,鐵嶺市中級人民法院兩庭同開。由於被告多達20人,庭審由8時30分一直持續到17時。旁聽的家屬離開法院時天色已經全黑,原本在法院門口一言不發的家屬穿過馬路等車,但被同樣等車的記者用閒聊語氣問到“對庭審過程是否滿意”時突然開口:“我當然不滿意!”
由於明早此案還將繼續開庭,這位鬢角斑白的中年人並沒有透露自己是哪名被告球員家屬,他只是簡單地告訴記者:“我姓王,從南方來,看看孩子。”
據老王介紹,他和足球圈的很多球員、教練都“非常熟”,他的孩子甚至曾經入選過某支國字號球隊集訓,“各級教練怎麼收錢我最明白,這都是受賄啊。但說這個有什麼用?反正倒黴的是孩子。”
老王堅持不肯透露自己身份,也沒有告訴記者他的孩子受到了何種指控,但他並沒有掩飾自己對中國足球的失望。
“20歲的孩子打職業聯賽,本想給家裏掙點兒錢,但俱樂部欠薪都幾個月了,教練和老闆打假球、賭球,讓孩子放水,他敢不聽嗎?”老王說,“中國足球壞的是體制,不是一個人和一些人。”
老王的失望與憤怒除了對自己兒子的“恨鐵不成鋼”,還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旁聽庭審後感到的無助。
“我聽有些球員家屬說要傾家蕩產,儘量讓孩子少判刑,早點出來。其實我一點兒都不樂觀,傾家蕩產又能改變什麼呢?中國足球的現實就是這樣。”
球員家屬們的悲哀在於,大部分球員的墮落在中國足球這潭渾水中幾乎“無法阻止”。“今天有兩個法庭同時審理,我們那個法庭審理了18個人,有30多個律師參與。我感覺這些球員的認錯態度都非常好,可以用‘坦然’來形容,他們肯定清楚自己傷害了誰。”被告人原謝菲聯副總尤可爲的辯護律師程先生說,“我希望這次庭審除了懲戒個人,最終還能達到教育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