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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賽、盃賽,且不提水平高低,反正在絕大多數足球運動比較普及的國家,這兩項賽事都屬於“標配”。從全國足球錦標賽“變身”而來,1984年,中國的足協盃誕生,2011年之前總共進行過19屆賽事,“冠軍大戶”是山東、北京,都曾4次捧杯,隨後是大連3次奪冠,包括青島、重慶都在這項賽事上登頂過。說來慚愧,如若不搬出半個多世紀前,1960年曾在全國足球錦標賽上得到頭名的事兒來壓陣,天津隊的足協盃賽最好成績僅僅是第四名,也就是說,19日的決戰尚未開戰,天津隊已經站上了歷史的新高。
其實“更慚愧”的還有——即便是盃賽最好成績第四名,還是1984年第一屆足協盃上,由1980年聯賽奪冠班底的天津隊那撥人創造的。本來那屆盃賽天津隊的目標是爭冠,不承想小組賽與廣東隊的比賽被裁判“黑”了,王廣泰跟廣東隊的古廣明在場上起衝突被罰停賽半年,後來有人舉報說齊玉波當時“上手”了,結果齊玉波也被停賽,主力陣容被罰得七零八落的天津隊,到了兒只得了第四名。那些生於上世紀50年代,80年代紅透了中國足壇半邊天的天津名宿恐怕壓根兒想不到,當年窩窩囊囊的第四名,竟會那麼久都是天津隊的杯賽最好成績。
上個世紀90年代,中國足球職業化改革了,可是沐浴着改革春風的天津隊,卻不復當年的強大,年年聯賽的目標就是保級,至於他們的足協盃戰績,那乾脆就叫“沒什麼戰績”,在淘汰賽裏能硬挺着往前“走”兩輪已經很不錯。每每看着天津隊派大批替補隊員登場踢足協盃,輸了球還像“沒事兒人”一樣,天津球迷總恨得牙根兒癢,問題是這件事換到身在其中的教練、隊員們說,又是另一番理解。
跟于根偉一提足協盃天津隊戰績差的事兒,他首先很誠懇地表示,“往大里說,我們的職業觀念和素質,確實沒達到對待任何比賽都全力以赴、兢兢業業的程度。”不過隨後他也道出了苦衷:“足協盃的賽程穿插在聯賽中間,兩項比賽輪番打,按現在大夥兒評價國內球隊參加亞冠比賽愛說的話,‘這很考驗板凳深度’。職業化改革後有些年天津隊的能力不拔尖,包括還降過級,以藺新江藺指導帶隊那會兒舉例子,隊裏頂戧好使的就那麼幾個人,足協盃玩兒命用他們,體能下降了、狀態不好了,甚至萬一受傷了,那聯賽怎麼辦,聯賽成績好壞,影響着保級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所以有時候大夥兒埋怨教練目光短淺,埋怨球隊不思進取,設身處地想也是真沒轍,競技體育以輸贏論英雄,但凡有轍,任何一名教練、任何一個球員,都有一顆冠軍的心。”
當了那麼多年天津隊的隊長,很不可思議,于根偉說他對足協盃的印象很淡,“往根兒上說,這還得賴中國足協,大夥兒可以去查足協盃的歷史,好多賽季的足協盃頭幾輪比賽時間,都是和國足、國奧隊集訓重疊的。我記得那會兒我們隊一踢足協盃,我就總得去國家隊報到,等國家隊那頭兒散夥,我們隊在足協盃上也淘汰了,沒我嘛事兒了,這麼一來二去的,我對足協盃的印象不可能不淡,往後足協要想大力推廣足協盃,這方面問題一定得注意,別總讓強隊覺着吃虧。”
最近幾個賽季,天津隊越來越有“強隊相”了,可是足協盃卻停擺了,2011賽季,足協盃以一種被認爲“簡潔過了頭”的賽制匆忙“復出”,陰差陽錯地成全了天津隊站在創造歷史的十字路口,機會千載難逢,當然所有人都希望“老少爺們兒爭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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