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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是裁判們的豐收年,自7月6日中超第15輪比賽開始,借萬達集團贊助的東風,他們的收入大幅提高;2011年也是裁判們的“惹禍年”,上個賽季就飽受爭議的“嫩哨”們,在這個賽季犯下了“超乎想象之多”的錯誤,用他們前輩的話說叫“達到了過去多個賽季的錯誤總和”。
中超聯賽又一個賽季落幕,執法聯賽的裁判們亦可以“放寒假”了。
2011年是裁判們的豐收年,自7月6日中超第15輪比賽開始,借萬達集團贊助的東風,他們的收入大幅提高,達到了單場主裁判1萬元,助理裁判、第四官員5000元,比之前差不多翻了兩番,而按照萬達與足協的協議,稍後足協還將評出金哨、銀哨、銅哨,金旗、銀旗、銅旗及一批優秀裁判,由萬達出資給予最高20萬元人民幣的獎勵。可是必須承認,2011年也是裁判們的“惹禍年”,上個賽季就飽受爭議的“嫩哨”們,在這個賽季犯下了“超乎想象之多”的錯誤,用他們前輩的話說叫“達到了過去多個賽季的錯誤總和”。
11月2日,中超聯賽最後一輪比賽,陝西隊與青島隊之戰,比賽進行中有這樣一個“段落”:青島隊韓國籍主教練張外龍在場邊哇哇大叫表示着對當值主裁趙亮判罰的不滿;趙亮不疾不徐地走向青島隊替補席對張外龍進行規勸和警告;張外龍不服,繼續情緒激動地嚷嚷;趙亮沒客氣,胳膊往看臺的方向一舉做出個“請”的手勢,直接把張外龍罰上了看臺……將這一切看了個滿眼的某位退役資深裁判,當時就忍不住連連搖頭,在他看來,趙亮貌似公正所做的一切,其實屬於執法不當。
趙亮判罰失當在先,然後還不肯“無視”質疑他的主教練,專門去警告張外龍,以期維護自己的執法形象,這本質上等於是在進一步“逼”張外龍出錯,最終把張外龍罰上了看臺。其實細心閱讀比賽會發現,類似的不當執法,在2011賽季的中超聯賽中經常出現,這也是主客隊、主客場球迷都對裁判的公正與中立普遍持懷疑態度,動不動就態度強硬地與裁判發生爭執,或者申訴到中國足協的原因之一。一方面是年輕的裁判們被放到“高光”的中超賽場上壓力很大,另一方面是缺乏權威及失誤、失當頻頻的他們,真是把比賽吹得很不好,一個賽季下來,僅把主教練、助教或俱樂部高層罰上看臺的“極端情況”就出現了十幾例,兩隊在場上發生比較極端的衝突也有幾十起。於是可以想見,如果裁判們能將比賽控制得更流暢和“藝術”,對立情緒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各方也不會時時刻刻像是拿着放大鏡在給裁判找毛病。
中國足協裁判講師、中超評議組成員張寶華的表態,一定程度上支持了上述觀點。張寶華說,按照中國足協的要求,中超評議組每週都要召開例會處理俱樂部的申訴,本賽季遞到中國足協的申訴,確實大大多於以往,以至於他們的評議組會多次出現加班加點、挑燈夜戰的情況。
身爲裁判講師的張寶華,出於工作的需要一直在蒐集、整理中超裁判執法的各種數據,他說,本賽季的“全數據”目前還沒有梳理完成,從他截止到8月底所做的個人統計看,僅以爭議判罰中最典型的點球判罰爲例,22輪中超176場比賽,裁判們共判罰點球39個,其中錯判了13個,另外還漏判了6個,錯漏判率超過40%,這個比例相當高。而站在中超評議組的角度,張寶華透露,針對一場比賽,中國足協收到的最多申訴條數竟然有32條,也就是說一場比賽90分鐘,主客隊平均每不到3分鐘就質疑裁判一次,而目前中超聯賽每場比賽的裁判平均判罰次數爲35次左右,假若32條申訴都成立,那基本等於整場比賽裏裁判的執法正確率還不到10%,這顯然與事實不符,只能說從一個側面證明了聯賽中對立情緒的嚴重。張寶華說:“在聯賽中工作的這些裁判我都很熟悉,我知道他們很努力、很想把工作做好,但裁判們心理上的、經驗上的、體能上的很多因素,造成了‘遺憾’總是避免不了。”
雖然中國足協主管裁判工作的技術部主任楊新利用“欣慰”二字來定義本賽季的裁判執法狀況,但我們只能將其理解爲是一種帶着些許無奈的官方說法。其實翻閱目前中超執法裁判們的資料可以看到,幾乎所有裁判都擁有大學本科及以上學歷,八成從事教師工作,年齡最小的僅28歲……應該說他們有理想、有熱情、有抱負,但經驗普遍嚴重不足。怎樣幫助裁判們提高,包括怎樣培養裁判的後備力量,中國足協和裁判們自己,都必須做好準備走過一段艱難的路程。
本報記者顧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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