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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門之笑”中氣十足
卡馬喬有一張並不舒展的臉,他的嘴角習慣性的下垂,即使在與球迷合影的時候,笑容也是稍縱即逝的。我們或許可以把它稱為“快門之笑”,在快門按下的一瞬間,那笑容便徑直地從他臉上跑到對方的相機顯示屏上去了。他神情永遠淡漠,有時甚至有些陰郁——多半還是因為那永遠下垂的嘴角。相比之下,倒是自己的第一助教卡塞倫更容易讓人聯想起西班牙的陽光和西班牙人明快熱烈的天性來。
卡馬喬身上唯一打著西班牙印記的是他說話的方式,教練絕對不是球場上聲音最響的一個,比起楊智在門前嘶聲力竭的吼叫和傅博在場邊扯著嗓子的指揮而言,他竟算得上非常內斂。但卡馬喬是西班牙人與身俱來的大嗓門,說話中氣十足,在他布置戰術,場上沒有動靜的時候,甚至隱約能聽見一絲回聲。絕大多數西班牙人說話都是語速奇快加上大嗓門,乍一聽就像是在吵架。卡馬喬也沒少因為這個被媒體幾次三番渲染成在場上“暴怒”,這是冤枉了他,教練可算是心平氣和。
有一次在射門練習前,他在講解時發現幾名隊員之間在討論著什麼。西班牙人壓低嗓子說了一句,“我們要准備射門了,不要再說其他沒有關系的東西。”這讓人不禁想到前國奧隊主帥布拉澤維奇,老頭在訓練中說話時如果發現有人沒在認真聽講,是絕對要咆哮加跑圈的。至於卡馬喬的隱忍究竟是常態或是暫時的壓抑,時間會給出答案。
迷戀細節耐心細致
這幾乎已經成了一條慣例,當中國球員在接受采訪時被要求評價洋帥和土帥之間的差別時,他們的回答無一例外——前者“更注重細節。”世界級名帥卡馬喬,在細節方面更是做到淋漓盡致。細節之一:西班牙人總是自己負責在訓練場上擺放標志杆,對於杆與杆之間的間隔度要求十分苛刻,經常兩次、三次地將一根標志杆原地拔起,幾番目測後再插入。他對球場上位置感的恪守到達了一種近乎癡迷的程度,即使是門將罰出一腳普通的球門球時,他都要求隊員們站好位置。在隊員之間的站位達不到自己的要求時,就會吹停訓練,親自上前把人拉到理想的位置。
洋帥都喜歡強調細節,但強調的方式有很多種,而很少有人做到像卡馬喬這樣耐心細致的。上周三上午是國足第一堂正式訓練課,西班牙人強調得最多的一句話是“別著急”。“別在傳球過程中把球丟了,別著急。”“傳球要盡量一腳傳接,我們不著急。”因為受制於高原反應,國腳們的狀態普遍欠佳。當集訓來到第五天的時候,卡馬喬的耐心漸漸被折騰完,他終於第一次真正發怒了。當時隊員們在對抗賽中沒有一腳進球,而在丟球後也沒有表現出積極反搶的斗志。他衝大家喊道,“梅西是世界上最好的球員,他在丟球後都會去搶!”
接受采訪全是套話
國足訓練場外那塊印著CFA標志的采訪背景牌,現在基本上成了球迷與主帥球員合影留念的背景牌,因為一個星期以來,真正站在那前面接受采訪的人少而又少。新入選的亞泰小將張文釗曾經站在那前面接受過幾家媒體的提問,這已經算得上是國家隊對於媒體極大的恩惠。
此次國家隊22日開始在海埂集訓,僅一天以後隊員們就在晚間開會時接到了上面發出的“封口令”。不但不能接受采訪,就連與記者出去吃飯,甚至說話都受到了嚴格限制。訓練結束後,隊員們挨個走出鐵絲網小門,即使面對相熟記者的招呼,也只是眼神游離地含糊打個招呼。接到“封口令”的,自然也包括主帥卡馬喬。很難判斷西班牙人是否對於這條律令暗自歡喜,他在西班牙的時候從來不是媒體的朋友。這次國內有媒體專門派出自己懂西班牙語的記者與主帥套近乎,但是收效甚微。盡管每天得以利用語言優勢陪伴卡馬喬走上那從球場到球類館的20米,西班牙人似乎並不珍惜這“難得”的切磋母語的機會,通常只是神情淡漠地應上幾句。
在過去的一個星期裡,卡馬喬和中國媒體只有過兩次短暫的對話。從問答的內容上看,顯得非常空洞。“您的前任更喜歡讓球隊打地面進攻,您認為中國隊適合什麼打法?”“我覺得挺好的,我也認可前任教練的做法,不過主要看能不能實施下去。”“您心目中誰是最適合的隊長人選?”“出場的11個人中,最有經驗的人將是隊長的最好人選。”.從更多平淡無奇的回答中可以明白無誤地感覺到,卡馬喬似乎更願意把自己的豪情壯志留在訓練和比賽場上。這也無可厚非,他並沒有討好媒體的義務。與其用虛無縹緲的言語征服人,不如用實實在在的成績來為自己和球隊正名。
類似的情況還出現在講壇之上,上周四,這位名帥受邀為青少年足球隊的教練講課,講的是西班牙國內的青少年足球培養體系,但是其講授的內容本身枯燥老套,導致這次講座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