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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楊子健
聚焦廣西泳軍
模板·過去時
之
在成千上萬的運動員大軍中,真正能出類拔萃、名揚天下的,其實少之又少。更多的人,由於這樣那樣的原因,人生之路會出現拐點,從而偏離預定的軌道,讓自己的“運動員”身份成爲過去時。
何芳芳,就是這樣一個冠軍之夢半途破碎的“前運動員”
“70後”的何芳芳現在是廣西日報社的一名普通職工,每天過着上班下班相夫教子的生活。而在上世紀80年代末,當時還是一個十來歲小女孩的何芳芳,已經多次在南寧市和廣西區內的游泳錦標賽中,獲得少年組的冠軍。這讓何芳芳在當時整個南寧都小有名氣。但遺憾的是,14歲那年的一次選擇,最終改變了她的人生軌跡。
何芳芳出身游泳世家,媽媽是區業餘體校教練,她和姐姐兩個人也因此從小就喜歡游泳。她五六歲的時候,因爲大人都要上班,她在家裏沒人照顧,媽媽就經常帶上她一起去區體校。媽媽要在游泳池邊指導學生訓練,無暇照顧何芳芳,就把她丟到游泳池裏自己玩。就這樣,在游泳池度過童年的何芳芳慢慢顯示出了游泳的天分。
有人說,父母做體育教練的,自己的孩子反而不會在體育上有作爲。對這種說法,何芳芳的媽媽很不服氣,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把姐妹兩個培養成游泳健將。從6歲開始,何芳芳就開始被媽媽帶到體校訓練。頗有天賦的何芳芳進步很快,屢次在南寧市的少兒游泳比賽中奪得前兩名的好成績。她還記得媽媽多次去文體局領獎金,幾次比賽獲得的獎金加起來有五六百元。“幾百元在當時可不是小數目,那時候很多人的工資才幾十元呢!”
12歲那年,何芳芳被選進區體工隊,接受專業訓練。進入體工隊以後,隊員每天大清早就要起來做早操,早餐後就開始一上午的訓練,午飯後休息到下午3時左右,又是訓練,晚上教練還要講解動作要領。下課後回宿舍要按時熄燈睡覺,還有教練查房。這種半軍事化的管理,和每天從早訓練到晚的艱苦生活,讓何芳芳感覺有點吃不消了。
“太苦了,訓練確實辛苦。”回憶起當年體工隊的生活,何芳芳現在還直搖頭。在度過了半年的體工隊訓練生活後,吃不來苦頭的何芳芳最終選擇了放棄。從體工隊出來後,她被特招進南寧市二中這所南寧市著名的重點中學。在此期間,她還多次參加了區運會等區內的游泳比賽,都獲得了冠軍。在一次游泳比賽中拿到冠軍不久,廣州軍區的人就找到了學校,問她是否願意去部隊當兵,代表軍區參加部隊的游泳比賽,如果能取得兩個項目的第一,就能立一等功,立了一等功提幹就容易了。
父母最終同意女兒去當兵。廣州軍區給她辦好了入伍手續,通知何芳芳第二天某時在南寧火車站集合,和她一起被特招的,還有個男孩子。雖然廣州軍區很低調地爲何芳芳辦理了手續,但廣西軍區還是知道了。當天晚上,廣西軍區一名幹部來到了何芳芳的家裏,耐心地做她父母的思想工作,躲在隔壁的何芳芳仔細地聽着。最終,這位幹部說服了父母,第二天何芳芳沒有去火車站集合,而是選擇了去廣西軍區。
1990年10月,14歲的初中生何芳芳到廣西軍區當兵,被分在了女兵比較多的通訊連。但因其他原因,部隊的體育比賽一直沒有舉行,何芳芳等了3年,沒有等來參加比賽的機會。最終,何芳芳沒有在部隊繼續呆下去,選擇了退伍。因爲有在部隊通訊連當兵的經歷,她被分到報社總機上班。1996年,她代表報社參加了全國新聞界游泳比賽,拿到了兩個第一。這也是她最後一次參加游泳比賽。從那以後,這個有着游泳天賦的女孩子成了報社一名普通職工,直到現在。這個當年在南寧小有名氣游泳小女將,最後逐漸地“泯然衆人矣”。
雖然在體工隊的時候,有的當時游泳成績還不如她的隊員,後來成了世界冠軍,但談起往事,何芳芳表示“沒什麼後悔的”,假設不是去部隊,她在中學畢業後,也是被特招進體育學院,代表學校參加比賽,畢業後,她可能會成爲一名體育老師或者游泳教練。“小時候我最大的理想是,像媽媽那樣成爲一個游泳教練,不過人生不能假設,也無法預料,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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