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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給弗朗西斯的時間不多,北京隊需要他盡快融入球隊。抵京30小時,他沒有時間同家人吃飯,沒有時間同好友馬布裡通一個電話,他不是來做生意、也不是賺吆喝的,『我是來打球的』。
原本,他的經紀人婉拒了本報記者的獨家專訪要求。幸好,弗老大還記得曾給新民晚報題過詞,記得送給本報記者的那雙舊鞋,在他賽前加練的力量訓練房裡,記者見縫插針完成了這一次的獨家專訪。
兩頓麥當勞睡了8小時弗朗西斯感冒了,打噴嚏、流眼淚、哈欠連天,到北京後,他只吃了兩頓麥當勞,睡眠不足8小時,『我真的很累。』
盡管如此,昨天上午球隊的投籃訓練,弗老大自己要求參加的。昨晚比賽前,他在健身房獨自加練了45分鍾的身體訓練。
他是來賺吆喝淘金的?兩年不打球,還行嗎?面對這樣的質疑,弗老大打了個形象的比喻:『打籃球就像騎自行車,一旦學會騎車,你會忘記嗎?打籃球也是如此。對我而言,籃球永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健身房裡,20組腿部拉伸、40組劃船蹬踏訓練、20組杠鈴深蹲……這對於纔恢復訓練一個月的弗老大來說,相當吃力。從昨天起,他每天要花上比隊友更多的時間,加練力量,這是他自己向教練組提出的要求。他明白,時不我待。練到一半休息時,他自己給自己鼓起了掌,喊了幾聲加油。弗老大承認,膝蓋手術後,他不可能百分之百恢復到巔峰期,但他強調,『我還是很強壯,我需要比賽和訓練,來提昇自己狀態。』語氣中,充滿了倔強。
不在乎是否毀了英名弗朗西斯的英文名,同特權球員的拼法,很相似,也因此,他得名『弗老大』。
轉投CBA,還能成為特權球員嗎?對此,弗老大很低調,『還是等打了比賽再看吧。我現在應該走好當下每一步,不能急於求成。』
在火箭,他曾經呼風喚雨,來CBA,萬一沒打好,豈不是毀了一世英名?弗老大不在乎,『我只想嘗試做一些不同的事情。我不是超人,我需要時間去熟悉球隊的戰術體系。』
從賽前訓練來看,弗老大投籃不准、腿部力量欠佳,移動也不快。沒想到,他很樂觀,『我抵達中國30小時不到,時差還沒倒好,我沒有必要給自己背負上沈重的思想包袱。』
原以為,弗老大來之前,會和前隊友盧卡斯、馬布裡好好聊聊CBA,或者是查一查其他外援的情況。畢竟,如今想要在CBA立足,名氣越大,壓力越大。弗老大頗有個性地表示,『我不詢問其他人的情況。誰都可以打好球,NBA球員可以,亞洲外援可以,本土球員也可以。』再比如,萬一隊友無法理解他的傳球意識怎麼辦,弗老大否定這樣的假設,『或許,我的隊友要比大家想象中更善解人意呢。』
沒有去住姚明的房子盡管對上海有感情,但弗老大還是固執地選擇北京。弗朗西斯說,他和姚明之間的兄弟情,是一輩子的。休斯敦,是姚明的家,也是弗老大的家。離開火箭後,弗朗西斯依然定居休斯敦。兩人每過一段時間,一定會通電話敘敘舊。
弗老大不介意中國球迷在提到他時,用『姚明前隊友』這樣的字眼。但現在他不想生活在姚明的影子下。『當初姚明問我對上海隊有沒有興趣,我沒有很生硬地對他說NO,我只是解釋了我的想法,我需要找一支更適合自己的球隊。』弗老大的確記得,6年前第一次來上海,他對本報記者說過,上海在他心中,因姚明而特別。他也很清楚,上海,是屬於姚明的城市,但他本人,則需要在另一座城市留下屬於自己的名字。
『上海闖入四強,那已經成為歷史。我現在效力於北京隊,總冠軍,為什麼不可能呢?』這是弗朗西斯的雄心壯志,球場上,他從不會向人低頭,即便是好兄弟姚明。
婉拒姚明的好意,並沒有影響兩人之間的友誼。這不,此番臨行前,姚明曾詢問弗老大,他在北京的房子空著,弗老大可以住,考慮再三,弗老大還是選擇住球隊提供的公寓。姚明還給了弗老大兩點建議,其一,一定要吃好,其二,下飛機後一定要休息好,不要著急著上場打球。
讓孩子見證父親的經歷賽後想要再約弗朗西斯聊聊,他說,妻子正在公寓裡等他。
兩天來,弗老大沒有同家人一起吃過飯,因為他總是在往返球館的路上。至於孩子在北京上學事宜,全都交給妻子來打理。之後,還有很多客場要打,弗老大說,『我在NBA打了10年,我的妻子已經習慣了我的生活,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
有人質疑,弗老大來中國CBA打球3個月,何必全家都來北京。家庭觀念極重的弗老大始終認為,家人是支持自己重返球場的動力所在。『帶孩子們來體驗生活,讓他們親眼見證父親的經歷,對他們的成長是有幫助的。』
過去的一年半,弗老大告別NBA,和全家人生活在休斯敦,這樣的悠長假期很難得,『我一直努力當一名好丈夫和好爸爸。』
如今,重新站上球場,不知道什麼時候,弗朗西斯纔能坐下來和家人好好吃一頓中國菜。『我的家人能理解我。來中國,我真的不是來賺吆喝的,而是實實在在來打球的。』弗老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