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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版撰稿本報記者張曉露
『小常昊』反攻上海圍棋下一代在別處比賽不過一個多小時,常昊的棋已經大勢已去,很快按鍾認輸;另一側,中國移動上海隊中最年輕的『希望之星』朱元豪也很快認負,結束了他本賽季第16盤敗局……
這是剛剛結束的2010金立手機杯圍甲聯賽第20輪維凱專場比賽的現場畫面,戰勝常昊的是小將張強三段,今年17歲,上海人,代表的卻是本賽季昇班馬山東景芝隊。無獨有偶,在第一階段常昊也曾作為主將率隊在客場1比3慘敗於這支圍甲新軍,戰勝他的叫范廷鈺,年僅14歲,也是上海籍棋手。除了這兩個『反攻』常昊的上海小將,代表景芝隊的還有上海籍的教練、棋手邵煒剛、曹恆梃。另外,圍甲的秩序冊中你還可以看到名宿曹大元、江維傑等等上海人。而剛昇到圍甲的江蘇隊少年棋手羋昱廷,包括名將謝赫等都和上海棋界的培養有著不解之緣……一方面是曾遙遙領先中國棋壇的『三冠王』上海隊成績不振,新人乏力,另一方面卻是從上海棋壇放飛出去的『潛力股』層出不窮,在圍甲賽場直接造成了威脅,究竟是什麼造成了這種悖論?
上海隊少帥劉世振感慨,在他一年多前接手主教練一職之前,老教練邱鑫等已經洞察了後備人纔流失的現象,上海圍棋協會主席周星增以及上海棋院聯手實施了一些補救,但和民營俱樂部靈活的引進手段相比還是杯水車薪,『常昊、胡耀宇和邱峻都是當打之年,正常情況還可以維持很長時間,所缺的就是第四臺,最多加一個替補,儲備太多的棋手可能沒有比賽可打,你看范廷鈺他們到了昇班馬隊伍,14歲就能打主將……』
這次維凱專場放在上海著名的老牌五星級酒店虹橋迎賓館,現場來了大量學棋少年,偌大的觀戰室人滿為患,維凱集團董事長虞明東質疑,現在上海的圍棋普及幾乎是全國最好的,為什麼無法留住那些早早被看好的希望之星?要留住他們需要怎樣的代價?但就是高價引援,也還有一個棋手穩定性的問題,比如上海隊之前重金購回的朱元豪,『他在07、08賽季表現都不錯,09、10兩個賽季滑落之快,我們絕沒有想到,也是這個年齡段棋手絕無僅有的。這裡有他個人的原因,也有缺乏好的替補可以良性競爭的問題。』
少年石佛 50萬元難購回劉世振接掌教鞭之前,上海組織了第二支圍棋隊上海建橋學院隊,其中就包括范廷鈺,不到10歲他就被上海棋壇列為最看好的『二飯一米』之首。
少年老成的他坐在棋盤前便全神貫注,生活中也少有娛樂,有『少年石佛』之稱,也是當時唯一特批入隊的業餘棋手。但在他赴北京衝刺入段期間終被山東齊魯棋院『截胡』。今年年初他加冕『新人王』就引起上海媒體的普遍關注,他家人也流露出願意回到上海的意向,但進入圍甲主力棋手之列的他身價已不菲,隨著今年圍甲獲得10勝5負的戰績,其中大多場次還出任主將,身價連漲,齊魯棋院一位工作人員表示:『現在就是提50萬元的轉會報價,俱樂部都會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絕!』
『想進入職業段位的都去了北京,為其他棋隊「搶人」創造了條件,像范廷鈺那樣的棋手我們早有意識挽留,但在資金投入、待遇等方面還是競爭不過其他隊伍。』劉世振的感慨並非推搪之辭,因為歷史和制度原因,像常昊、古力、孔傑世界冠軍級別的棋手在圍甲轉會上歷來『有價無市』,准一流棋手則水漲船高,曾求學上海的謝赫以不低於90萬元的身價從山東齊魯棋院轉會到重慶,創造了轉會市場的一個紀錄。最近兩年間中信兩員大將劉星、黃奕中也以不低於謝赫多少的身價相繼轉會至杭州;貴州咳速停隊租借『落魄』武漢隊主將李哲,每年租金都是數十萬元級……對此本來在運作資金上就捉襟見肘的上海隊,只能望洋興嘆,即使明年的贊助額有望提昇,但如果用以購買一流棋手,恐怕難免要『一夜回到解放前』了。
新人難覓 少帥當起『孩子王』總結本賽季的經驗教訓,劉世振表示明年將在隊中進行選拔,參加者包括朱元豪和與范廷鈺齊名的范蘊若等,另一位參加選拔的王瑋和江維傑、張強他們差不多時期入段,但因為少有比賽鍛煉差點轉而求學……上海棋壇還有個不解心結,以其雄厚的年輕棋手培養基礎,即使考慮轉會,也只能限制在上海籍棋手『回流』的范圍內,這樣更無形中增加了難度。擺在劉世振面前的選擇,其實只剩下努力培養新人上。
『現在已經在各級培養體系中建立人纔保護的制度,確保棋手不再輕易流失。在目前移動和建橋兩支隊伍的資源利用中,我們可能考慮以選拔的方式,確保進入一線隊的棋手狀態和上進心。』當然尖子棋手的培養談何容易,『我回上海之後,總算在「二飯一米」中留下一個范蘊若,但把上海圍棋未來的希望寄托在一個人身上也很難。我曾想抓幾個2到4年級的少年苗子,經過一年嘗試後有所提高,但放到全國水平中,還是不拔尖,我只能嘗試到幼兒園去覓材,雖然現在也找到一兩個相當不錯的,但這也意味著培養過程會相當漫長,變數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