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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豪每年發展10名新球迷
不再提前4個小時換上球迷衫,不再在臉上涂上藍白兩色的顏料,不再坐在看臺第一排敲鼓……豪哥自嘲不如年輕時那麼有熱情了,但『主場總要有主場的感覺』,虹口足球場的6號看臺,還是會有他身著球迷衫,與年輕人們共同吶喊的身影。
這些年輕人裡,不僅有他的朋友,還有他的女兒和外甥。
本版撰稿特約記者楊陽
翻開豪哥的兩本2000年相冊,隨處可見球迷朋友的照片和申花球迷見面會的留影。合影中出現的人,有阿仁、徐根寶、成耀東、申思、祁宏、李誠銘、薩裡奇、老彼得的翻譯……這一年,藍魔剛剛成立,而他看球的歷史,已有將近20年了。
濟南故事一:困頓、飢餓聯賽最後一輪,豪哥並未跟隨申花前往山東,完成本賽季最後一場聯賽。『如果申花還有奪冠希望的話,我肯定會去的。』他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季軍的結果自然有許多失落,豪哥現在最渴望的,還是俱樂部的穩定。『希望俱樂部不要每年更換主教練和外援。換了新教練,一切又要重新來過。第一年磨合,第二、第三年能在穩定的基礎上出成績。被人叫「千年老二」心裡總是不舒服的。』
雖然錯過了今年的濟南現場,但這裡仍是留給豪哥最深刻印象的地方。回憶起2000年和2003年的兩次客場之旅,豪哥總有著說不完的話。
2000年上半年,藍魔剛剛成立。9月14日申花客場挑戰山東魯能的比賽,是藍魔第一次有組織的集體客場之行。豪哥和眾多球迷坐上大巴,歷經18個小時纔到達濟南。當時天氣還很炎熱,三人擠兩個座位,而且只能靠著,不能睡下,讓豪哥他們倍感煎熬。大巴半途停靠在一個小賣部附近時,飢餓的球迷們一擁而上,將店裡的泡面全部買完。為了泡開這些面,他們又把店裡熱水瓶的水全部用完。比賽在晚上7時45分開始,當豪哥到達濟南時,已經將近7點了。
倉促的時間打亂了原先的安排。一行人沒有來得及前往賓館休息,就直接去了當地的一家飯店。顧不上味道如何,他們將飯店裡的米飯和饅頭也吃了個乾淨,隨即迅速趕往球場。所幸缺兵少將、主帥老彼得又遭遇停賽的申花在60分鍾內連下兩城,最終2比1險勝,仍然保留了奪冠希望。
盡管預先買了回程大巴的車票,但豪哥還是決定與其他十幾個朋友一起坐火車回上海。他們在火車的餐車上休息,還和乘務員聊天、喝酒。過了一晚,有乘客了解到他們是去客場看球的球迷,特意讓出自己的床,讓球迷們舒服地睡了3個多小時。
濟南故事二:大雨、手機2003年再去濟南,雖然少了路途上的煩惱,但一場大雨還是讓豪哥記憶猶新。7月27日,比賽在潮濕、悶熱的天氣下開場。半場過後,大雨不期而至,穿著藍魔球迷衫和西裝短褲的豪哥和其他球迷一樣,依然堅守在看臺上吶喊助威,因此被淋得全身濕透,放在口袋裡的手機也完全損壞了。『有個朋友的數碼照相機和攝像機都被淋壞了,回來的車上還在晾呢。』
比賽剛一結束,豪哥等人坐大巴直接前往當地的大浴場。豪哥隨身帶了換洗衣物,但有些球迷沒有帶,只能當場買下一次性浴袍和拖鞋,穿上回家。回到上海找人修手機時,豪哥向對方大嘆苦經,講述了他們在濟南遭遇傾盆大雨的看球故事,還意外地博得了對方的同情。檢測後,損壞的手機被做在了保修范圍,為豪哥省了不少錢。
當然,豪哥去過的客場遠不止山東一個。南京、杭州、廣州、大連、北京、青島、廈門……每次去客場,豪哥總是提前一天出發,或者晚一天回家,除了觀看現場比賽,他也喜歡在當地旅游一番。
對於看球的熱愛,與豪哥從小愛好體育有著密切的關系。在學校踢球時,他是個技術出眾的右邊鋒,還得到了與古廣明相同的綽號『泥鰍』。藍魔成立以前,他就常去江灣體育場看球,有時步行,有時騎著向父親借來的自行車。奚志康、李中華、柳海光等人的名字,豪哥談起來如數家珍。1983年第五屆全運會期間,20歲的豪哥買不到球票,就守候在江灣體育場外,聽場內傳出的現場聲『過癮』。
豪哥不僅自己愛看球,而且影響了身邊的很多人,同事、親戚被他帶著看球的就有不少。在藍魔成立的最初幾年裡,他每年都會為藍魔發展10名左右的會員。有時去其他單位做項目,只要那裡的年輕人對足球感興趣,豪哥便帶他們一起去現場看球。
每天都帶著《東體》上班 順其自然花二代在豪哥的2000年相冊裡,有一張襄陽公園的球迷集體照,那是他和女兒范依婷一起加入藍魔時的留影。十年來的主場比賽,豪哥總是帶著女兒一同前往。范依婷曾經在中學的周記裡寫到以豪哥為代表的申花球迷,老師還將這篇得了高分的作文當堂朗讀。豪哥雖已記不清具體內容,但當時看過後的感動至今留存在他的記憶中。2006年7月中旬,正值范依婷放暑假,豪哥和女兒一起去廈門看客場比賽,順便在鼓浪嶼等地游玩。談及最喜歡的申花球員,范依婷脫口而出:『毛劍卿。』
從2007年起,豪哥的外甥劉旭輝也加入了看球的隊伍。每次一進虹口足球場,劉旭輝總是興奮地衝到6號看臺第一排。倘若平時因上課無法看比賽,他會發短信詢問豪哥比分情況。有時在家看客場比賽的電視直播,一看到申花進球,他也會拿起手機,給豪哥發一句『漂亮吧』。今年最讓劉旭輝青睞的申花球員,正是聯賽射手王裡亞斯科斯。
豪哥坦承並未有過刻意培養『花二代』的想法,但親人們自然能感受到他對申花的感情,興許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我有個願望,』采訪結束後,豪哥補充道,『希望我的女兒和外甥像我一樣永遠支持申花,支持我們上海的球隊。』
各國國旗送外援每當申花迎來一名新外援,豪哥總會去買一面代表外援國籍的國旗。即使塞黑、比利時、洪都拉斯等國家的國旗比較難買,豪哥也會請人定做。2003年聯賽最後一輪,豪哥因工作錯過了深圳之行。一聽到申花奪冠的消息,他立即約了幾個同在上海的朋友,借了轎車,開往機場迎接一同歸來的球員和球迷。當馬丁內斯、托馬斯、阿爾貝茨和佩特科維奇從身前走過時,豪哥一一將國旗拋給了這些外援。馬丁內斯接到國旗,直接把它紮在了頭上,讓豪哥忍俊不禁。
《東體》絕對不能少
豪哥每天帶著《東方體育日報》(以前是《新民體育報》)上班,這讓單位上下都知道了他是個球迷。如今,家裡和單位附近書報亭的老板都已經與豪哥熟識。每天一早,豪哥只要向書報亭走去,無需開口,一份《東方體育日報》早已為他准備好。豪哥解釋道:『我不希望總要等到下班回家纔能看到報紙,所以總是一早就去買報紙。』
除了申花,豪哥也愛看歐洲足球和NBA,但無論看報紙還是網上新聞,他總是先看與申花和中超有關的內容。用他的話來說:『申花是我最喜歡、最放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