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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艾文報道圖赫爾將施瓦本區域稱為『可以媲美阿賈克斯足球學校的地方』。阿賈克斯、克萊楓丹、拉瑪西亞都是歐洲著名的青年訓練營,但是無論他們屬於阿賈克斯、巴塞羅那這樣的世界著名俱樂部,還是屬於法國足協的克萊楓丹,都與施瓦本有著本質的不同。施瓦本不是具體的足球學校,不是巨星工廠,這裡是思想的土壤。
施瓦本人成為推動德國足球變革的力量,並不是偶然的。德國人認為施瓦本人小氣吝嗇,但同時也會承認他們的精明、善於發明創造。施瓦本地區的主要范圍是南部的巴登符滕堡州,這裡以汽車工業聞名,斯圖加特人驕傲地宣稱自己是工程師之城。這種區域的特點,讓來自這裡的足球教練們也都有著良好的教育背景,有著工程師一樣的精明、執著的態度。《法蘭克福匯報》在一篇評論中說:『現在很多俱樂部的高層會把聯賽中的主帥們分成兩類,一類是「擺放球員的人」,另一類則是教練。前者相信直覺和經驗,只有在邁進更衣室大門的時候纔開始考慮今天的訓練內容,他們過去可能是成名的球員,掌握著德國足球的聲音,獲得了很多的成功。後者在球員生涯中可能並不是明星,他們將戰術當做是最重要的部分,並且通過戰術組織來獲得優勢。』這些來自施瓦本的教練就屬於後者,他們是傳統的經驗主義的終結者,像做工程一樣來設計合適的戰術戰術。新的足球思想的啟蒙者格羅斯就是一位工程師,他的專業是建築。這位在戰術研究方面有著卓越成就的老人,很少站在聚光燈下,他依然保持著學者的生活習慣,盡管在霍芬海姆擔任顧問,但他的建築本行從沒有丟過。格羅斯說:『我從設計建築中獲得了快樂,這與足球是一樣的。』正是這種工程師的態度,讓格羅斯在戰術研究上孜孜不倦。他講述過80年代與蘭尼克一起研究AC米蘭戰術的故事,當時的AC米蘭主帥是薩基,區域防守的先驅。格羅斯拜托朋友拿到了很多米蘭比賽的錄像帶,他花費3000馬克購買了一臺最先進的錄放像機,當時的3000馬克堪稱是十分昂貴了。他與蘭尼克一起觀看比賽錄像,學習薩基和其他一些頂級教練的戰術,兩人經常熬夜觀看,甚至要互相打對方來保持清醒。由於他們反復地倒帶重放,這臺昂貴的攝像機很快就壞掉了。格羅斯又買了兩臺機器,以便能夠自己對比賽的一些細節畫面進行剪輯。與格羅斯一樣,蘭尼克也是一個癡人。他最初對洛巴諾夫斯基執教的基輔迪納摩感興趣,盡力去看烏克蘭人的每一場比賽。1991年他與家人去奧地利度假,卻讓妻子在下午自己找活動,他自己跑去意甲福賈隊的訓練營,觀看捷克教練澤曼的戰術訓練方式。他對自己的理念十分執著,在意識到四後衛和區域防守先進之後,他在1986年教練學習班上就試圖與當時參加討論的教練們研究這個話題,但是並不被其他人重視。1991年,他受邀參加電視臺的體育談話節目,節目中蘭尼克用一塊戰術圖板講解自己的理念,卻惹來了對他的嘲諷。對蘭尼克來說,『教授』這個稱號最初並不是一種褒獎,而是諷刺。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蘭尼克的戰術被越來越多的人接納,這種諷刺也轉變成為了尊稱。圖赫爾雖然看上去沒有蘭尼克的嚴肅,但實際上他也非常博學。他不僅順利地結束了高級中學的畢業考試,並且報讀了企業經濟管理專業。做職業球員的時候,他就考慮到未來有可能擔任教練,自修了英語和運動學方面的課程,甚至還接受了心理學方面的培訓,雖然由於職業足球的壓力太大,他放棄了這兩門課程,但他的經濟管理學課程還是順利結束了。圖赫爾將管理企業的方法用在了管理球隊上,他總結說:『管理一個球隊就如同管理一個球隊一樣,最重要的是理順關系。』他在戰術上也十分執著,每場比賽的對手錄像他都要研究兩天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