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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亞萍履新了———人民搜索總經理,從『乒乓女皇』、劍橋經濟學博士、國際奧委會任委員、共青團北京市委副書記到現在,鄧亞萍完成了鮮有人能及的跨行業『變身』。在接受媒體采訪時,鄧總雄心勃勃地表示要把人民搜索變成人民的搜索。
不可否認,鄧亞萍從當運動員開始就是別人的榜樣,縱橫體育、政治、商業,她的人生曲線從來都是上揚的。不過在此時,我總是莫名地想起了同是運動員出身的桑蘭,那位坦承受傷之後的12年漫長過24年的曾經的中國體育精英。在鄧亞萍自認成功的秘訣是『用有限的時間,做你最有用的事情』的時候,還在為大筆護理費發愁的桑蘭只能在房門上貼上了『No Country For Old Man(老無所依)』這樣無限淒慘的一句話。
我不懷疑鄧亞萍的能力,雖然我還無法理解什麼是人民的搜索,但我經過網上搜索還是知道,運動員退役後從政的不在少數。比如俄羅斯體操女皇霍爾金娜也當過國家杜馬。我只是無法理解,鄧亞萍會說出『我需要好好學習,需要虛心向這個領域的專家、學者請教』這樣的話,一句就露了餡,難道人民搜索任命的老總是外行?邊上任邊學習,原來名氣真的可以當飯吃。唐駿如果跳槽到盛大時也說『向專家學習』,估計方舟子也不屑去揭他老底。
是的,舉國體制是冠軍流水線,是榜樣集散地,附屬產品則是名利。奧運冠軍、世界冠軍是運動員的一道門檻,跨過去了就是門,跨不過去就是檻。可惜,跨過去的畢竟是極少數,即使跨過去了,也不一定成為鄧亞萍。因為,你得拿過奧運冠軍(不止一個),拿過正規學位(不是西太那種),在基層鍛煉過(不是為提拔掛職下煤井那種),所以,鄧亞萍不是運動員的出路,她的經歷已經封住了太多人的出路。
在中國,名氣似乎是個暢行無阻的通行證。中國人太喜歡樹立榜樣,榜樣等於榮譽加名氣加利益,可以漠視一切的道德理念和行為規范。舉國體制下,不論是否鄧亞萍的本意,她無疑是宣傳的榜樣,得到小心翼翼的呵護,成為各個領域通殺的標杆。鄧亞萍是中國體育的驕傲,也是中國體育的悲哀。因為我們沒有能力和精力去學習效仿這樣的榜樣,不管是在體育界還是現實生活中。
·張文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