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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尚龍
曾經很長一段時間,申花是很鬧的,鬧算不得貶義詞,當然也算不得褒義詞,只是和靜相對。很鬧的申花,似乎不配上海人的習慣和愛好,雖然有鐵杆的擁躉,但是罵聲不少,很可惜的是,眾志成城、全城一心的申花情結已經成為遙遠的記憶碎片。
今年開賽後,申花的鬧戛然而止,清風徐來水波不興,沒有鬧也沒有罵。似乎就應該是這樣,安安靜靜。無奈被習慣了鬧之後,反而不適應了靜,倒不是幸災樂禍,總是覺得發生點什麼纔是申花,偏偏就不發生什麼,如果是一個人,他的今年和以往,可以用四個字來概括:判若兩人。
『今年,我只是想求一個「靜」字』——申花投資人朱駿這麼說。這是朱駿的真實說法,可以想求靜而果然就靜,也真是運籌帷幄,不是等閑之輩做得到的,說明朱駿掌控局面宇宙流之深邃,當然也說明,以往,朱駿想求的不是一個『靜』字,鬧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更說明朱駿鬧中取靜和靜中取鬧的節奏感游刃有餘。以至於媒體也變得越來越春秋筆法。有記者委婉地寫到:靜,換個角度而言,也可以理解為『和諧』。申花真的和諧嗎?『真的,或者假的,所有的事情到最後,都是沒有的,成了空,這是不變的規律。』朱駿的話,琢磨一番,各人自有各人的理解。有一種概括應該沒錯:申花,現在看上去和和美美。
這到底是在贊揚呢,還是要人去像天壇回音壁那樣聽出點弦外之音?『看上去和和美美』的句式來自於王朔的『看上去很美』,王朔是歧義語法大師,『看上去很美』既可以說確實很美,也可以說,看上去很美,實際上不美;『看上去』的意思就是表面。『看上去和和美美』的實質到底是和和美美還是看上去?
按照朱駿的性格,他不是靜的人,但是不影響他以鬧制靜或者以靜制鬧,靜和鬧都只是他手裡的牌而已。在申花萬籟寂靜的時候,或許就有一種鬧正在隱隱積蓄,於無聲處聽驚雷纔是朱駿的風范。申花越是靜,就越是醞釀著不靜。賽季末到明年,總會有一聲驚雷雷到眾人。什麼驚雷?當然不是球員的買賣,球員充其量就是一個炮仗。那麼是老布?『這樁事要聯賽全部結束之後纔能展開討論,並且這也不是我和老布兩個人能做主的事情。』當時叫來老布差不多就是朱駿一個人的事情。還有比老布更驚人的驚雷嗎?
不敢說申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