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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土耳其後最膽戰心驚的是什麼?答曰:永遠開得飛快的車。在安卡拉最困難的事是什麼?答曰:過馬路。車不避人、不減速,行人簡直要冒粉身碎骨的危險。據說,土耳其是世界上機動車事故率最高的國家之一。
和土耳其的經濟發展水平相適應,安卡拉大街上基本都是低檔車,國內已滿大街的寶馬、奔馳在這裡算稀罕物。就拿出租車來說,大多是菲亞特、雪鐵龍、現代的一些便宜貨,國內價格也就10萬元上下。來時第一天,打了一輛本田思域,在安卡拉就算高檔車了。看得出來,司機因此頗為自負,我關門時稍微用力了點,他就露出心疼的表情。
別看車都不咋的,但人家愣是能開出F1的效果。市中心的路面上,土耳其司機居然能夠保持80碼以上的速度狂奔。我住在酒店臨街的11樓,時刻都要將雙層玻璃的窗戶緊閉,再拉上窗簾,否則樓下呼嘯而過的噪音吵得人實在心煩,有時還伴著尖利的急剎車聲。
追求速度的土耳其司機,往往會有出格的舉動。抵達安卡拉後的第二天,打車去體育館,居然遭遇了一輛改裝車。看上去破舊不堪的老車,一點油門就絕塵而去,強大的慣性將我死死貼在坐椅後背上。看到乘客不安的表情,年輕的司機笑得很得意,一路急超車,轉瞬就到目的地。我只是疑惑,這樣的出租車政府是怎麼給上路的?
在安卡拉的大街上,類似匪夷所思的事情可不少。昨天路過安卡拉郊外,路上的一幕讓人忍俊不禁。一輛寶馬敞篷車的司機一路打電話,速度因此降到在100碼上下。旁邊的大巴司機來勁了,居然伸出頭來向『寶馬』挑釁,隨後開始和對方賽車。看上去早該報廢的大巴全力比拼寶馬,車身因此抖個不停,仿佛隨時有散架的危險。
認識安卡拉電視臺編導坎恩後,向他抱怨,這裡的車開得也忒猛了點,但對方根本不以為意。『很快嗎?開車就應該這樣啊,要不然要車乾嘛!』坎恩一邊說,一邊作出猛打方向盤的動作。在土耳其人眼中,不是他們開車不正常,而是我們這些老外少見多怪。
對於安卡拉的『賽車』,我的理解是,土耳其原先是個游牧民族,幾千年馬背上的生活,熱愛馳騁的快感植入到他們的血液深處。就拿看上去溫文爾雅的坎恩來說,開起車來比他的同胞有過之而無不及。
昨兒晚上忙完稿子,坎恩請中國記者吃飯。很遠的一家餐館,回頭打不到車了。坎恩將大伙兒一起拉到他車上,後排四個,副駕駛上坐兩個,加上他本人,一輛小車上居然塞進7個人。一路上,我們都將心拎在手裡。但坎恩跟沒事人兒似的,開著音樂,想變向就變向,想超車就超車。
不知是否為了方便『賽車』,安卡拉街道上的斑馬線可不多見。即使畫上,也基本是個擺設,這裡的駕駛者沒有行人優先的意識。從酒店到體育館要經過幾個大的路口,每到高峰期,總是車和人一窩蜂地擠在一起。我和朋友也曾經身陷這樣的路口,費了老鼻子勁終於過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嚴曉峰
(責任編輯:申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