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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陽留隊,楊君、譚望嵩和韓燕鳴掛牌。
命運在這一刻真正逆轉。
聯賽第一輪打青島,曹陽上場了,但是,他受傷了。
有人說這是報應。
然後是治療,4月5日,曹陽由家人陪著來到北醫三院手術,摘除了右腳踝關節的游離骨刺,而一個禮拜後,他就出院了,陪伴他的還是家人。
在罷訓以及此後的治療過程中,家人都是他的支柱———最初的罷訓事件出現在報紙上後,曹陽的妻子王政哭了整整一夜,母親氣得血壓昇高差點進了醫院,父親氣得要打他……
面對記者,手術之前,曹陽看著電視裡泰達vs魯能的比賽,心裡著急,『大家都拼呢,我卻在手術臺上』;手術之後,他也著急,『恨不得明天就能歸隊。』
所以,盡管沒有痊愈,但泰達的主場比賽,曹陽都要去看,和妻子王政一起。
一掃而過的攝像機鏡頭,有好幾次都記錄下了他們小夫妻對視一笑的場面。從等待傷愈復出的曹陽臉上看不到沮喪和壓力,他一直都顯得很從容和鎮定,隊友們私下都說,曹陽真堅強。
曹陽手術的時候,韓燕鳴給他打過電話,『希望他好好養傷,畢竟大家還是做過那麼多年的隊友。』韓燕鳴說。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生活方式的權利,哪怕那種生活方式背叛了大家最初的信仰。』韓燕鳴說。這是韓燕鳴第一次獨立在外地生活。職業生涯前10年,他都倚靠在天津足球的樹蔭下成長,沒想過搬家,也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迫遠走他鄉。4月7日,韓燕鳴帶著一大堆行李抵達鄭州,譚望嵩事先為他打好前站,並且從中牟縣預訂了一輛的士去機場迎接韓燕鳴。從那一刻開始,韓燕鳴開始了職業生涯的一次全新的體驗。
在罷訓四個球員當中,如果說曹陽戀家排在第一位,那麼韓燕鳴應該排在第二,因為四個人中,只有他倆沒有離開過天津到外面闖蕩過,但是韓燕鳴從一開始也並沒有為自己的生計太發愁過,他總覺得,有能力的人,到哪裡都應該有一片生存的天空。
建業在剛剛鬧罷訓那會兒便向韓燕鳴拋出了橄欖枝,但是韓燕鳴在那會兒還沒有下定決心是不是要離開這個他生存了多年的俱樂部,就像他加入這個罷訓群體的時候也是一片茫然和空白。他曾經想跟俱樂部打個擦邊球,表示從國家隊回到俱樂部想要休息幾天,順便看看事態發展再說,但是俱樂部嚴詞拒絕了他的想法,要求他必須馬上跟著隊伍去海南訓練,後來韓燕鳴選擇了留下。後來當有人問起他是否對於當時的衝動很後悔的時候,他說:『現在說這些還有意義嗎?』
韓燕鳴說自己現在過得挺好,在建業基地有一間30平方米左右的寢室,有新的室友,兩張床,電視、空調、衣櫃、寫字臺,還有可以獨立洗漱的衛生間,『條件還可以,又不是來享受的,基本生活夠用就可以了。別說,這裡的彩色電視機比團泊窪和民園宿捨樓裡的都大。』韓燕鳴有時候會跟建業隊友說起他跟張爍在一個房間住的時候,倆人從來不關電視機的事情,宿捨被子從來都不疊也沒有人管。但是建業在這方面管得就嚴格多了,晚上10點有教練挨個房間收電腦,然後查房檢查球員休息情況,排隊集體吃飯。小燕初到建業還有些不適應,但日子久了也就慢慢習慣了。
『沒什麼大不了的,誰都年輕過,我至少現在得說,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