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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幾年羽毛球,這回湯尤杯是我第一回看到組委會海報裡完全沒有林丹畫像的。』聽同行一說,我發現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不過在我印象中,中國男單裡至今世界認同度最高的卻是楊陽。
楊陽在上世紀80年代初崛起,很快成為世界羽壇四大天王之首(還有印尼的蘇吉亞托、中國的趙劍華和丹麥的弗羅斯特)。與當時流行穩健的球風相反,楊陽的打法積極,速度快,一有機會就起拍突擊,跳起殺球又乾淨利索,在東南亞吸引大批崇拜者,吉隆坡一度有食品攤主掛起『楊陽漢堡包』的招牌招徠顧客。
1991年退役後,楊陽跟著師兄韓健和陳昌傑去教馬來西亞男隊,結果『屠龍』成功。馬來西亞方面當然大加贊賞,還特地獎了韓健一輛汽車,並授予馬來西亞國家勇士;但中國方面卻是對華人教練組口誅筆伐,某報還直接批評楊陽指導西德克擊敗趙劍華的做法,『身為炎黃子孫,午夜夢回,能不冷汗淋漓?』
說起這段往事,另一個人名也隨即浮現:李矛。雖然也曾是中國男單的主管教練,也曾與李永波稱兄道弟,但在1998年和其他教練聯名上書『彈劾』李永波失敗後,李矛負氣出國,12年來輾轉於韓國和馬來西亞,帶出了一串讓中國羽隊頭痛的名字:李宗偉、黃妙珠、李鉉一、孫昇模、朴成奐、全在娟……同樣是因為出國執教,同樣是因為對中國隊構成威脅,當年的楊陽和如今的李矛均受到國內不同程度的批評。其實,要不是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印尼歸僑把國外先進羽球技術帶回國內,哪來中國羽球今天的輝煌?難道像韓國的曲棍球名帥金昶伯、日本的花游教母井村雅代……都要因為為中國體育作出貢獻而被其出生國貼上叛國的標簽?不,體育應該超越國界,盡管現在還有諸多障礙。
羊城晚報特派記者溫小流
(本報吉隆坡專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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