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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魯木齊,在蒙古語裡的意思是美麗的牧場。在這裡土生土長的杜鋒,告訴我這個名字的意義。每一次說起家鄉,他的臉上都帶著自豪。
新疆人表達情感的方式很直接,他們愛你和恨你,都來得同樣熱烈。比賽開始前,主持人高喊『新疆隊』,全場的球迷高聲呼應『我愛你』。在我身後的一位球迷,喊得震耳欲聾。
2003年,新疆隊剛剛進入CBA聯賽時,杜鋒在這裡非常受歡迎。因為當時他是新疆籍僅有的國家隊球員,很多烏魯木齊球迷以他為榮,然而後來每一次和新疆隊的比賽,他都是球迷噓的焦點。
杜鋒的大姐夫馬忠,也是體育圈人士,在新疆體育局工作,臉上總帶著笑容。『哎呀,每次跟廣東隊比賽,同事們都說跟我比賽。』他每次說起這個,都會苦笑。最近這兩場比賽,杜鋒都不敢讓姐姐們去賽場了,擔心她們情不自禁的歡呼會引來麻煩。
球迷們罵杜鋒時,用的是帶著拉長音調的普通話,這是特有的西域普通話。本地的很多漢族人,家鄉是河南、湖南、四川等等,坐下閑聊時,一口標准普通話,但一到給球員加油,他會用口音告訴你,他有多愛新疆隊。
球場是個奇妙的地方,感情可以盡情宣泄,很多內向的人到這裡都會奔放起來,而本身就豪放的烏魯木齊人則毫不掩飾自己的情感。杜鋒走出體育館時,面前飛來一個水瓶子。或許是他更了解這裡,他只能無奈地笑笑,其實球迷沒有傷人的惡意,只不過無法控制自己。
他們恨,或許是緣於他們的愛吧。或許這樣一想,很多事情都可以寬容地報以微笑。哈裡森第4節對場邊的球迷報以微笑,對著他們豎起大拇指,換來了那個片區球迷片刻的安靜。
說起對新疆的愛,杜鋒有很多話要說。我很清楚他對家鄉的愛,那是一個一說起來就會滔滔不絕的話題。
籃球場上的愛與恨,與場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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