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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迪做了一件『失臉面』的事情,調換了『五官』??足協中層的5名官員,所以說『失臉面』和『換臉』都很貼切。就足球本身來討論這個話題的已很多,我們不妨找個全新的視角來考察這件事,抽取出新『韋十條』:
一曰任人唯親。調來的都是『迪系』,『用屁股想想都知道(郎咸平語)。』哪個當官的會調個反對派來做自己對桌。《亮劍》裡李雲龍從新一團到獨立團當團長,要把原手下張大彪調走,因為『這個營長我用著順手。』旅長答道:『你倒是會找機會伸手啊。』可見,這是人之常情,官之常態,不分階級,不分時代。
二曰要跟對人。與提拔自己人對應的,就是要跟對人,這幾乎是通吃職場的鐵律。據說一名不服氣的前南勇手下還跟韋迪拍了桌子:『我現在恨的是南楊二位,中國足球弄成這樣,足協弄成這樣,我們弄成這樣,還不是他們倆給鬧的?』
三曰外行可以領導內行。不必糾結於『新五官』非『水軍』即『空軍』,做領導是不需要做具體事的,只要知道把最合適的人放在最合適的崗位,並有擺平一切的水平就夠了,易中天說:『不弱智怎麼能當領導啊。』大約指的就是當領導,必外行。
四曰武大郎開店。找個比自己高、大、全的,那不是給自己扣綠帽子嗎?薩科奇站臺上演講也要找一幫小矮人做陪襯。既然韋迪本人已被認為是『外行』,他就得在身邊拉攏一群外行作為護法,並要努力證明外行也能領導內行。
五曰否定前任。韋迪談及了足協中層變動的原因:『我感覺之前足協內部管理非常混亂,比如楊一民、張建強「進去」後,我想了解女足的情況都沒有人能說得清。』否定前任,也是新官上任的必修課。這樣做的另一好處就是為打不好這份工埋好伏筆。謝亞龍否定閻世鐸、南勇否定謝亞龍、韋迪否定南勇,中國足球就在否定之否定中盤旋間或向上。
六曰人性化的退出機制。原先7個部門的負責人中有6個去集體學習,『進修』或者『健康問題』是人性化的官場引退機制,既保全了面子,又為將來可能復出『充電』,而保持他們的待遇不變也讓在任者不那麼兔死狐悲。
七曰一鍋端。被換下的中層,如果說都有問題,肯定有被冤枉的;如果說都沒問題,那也沒人相信。既然足協不能決定啥時候對掃黑喊停,但是可以把掉進了老鼠屎的一鍋湯端掉,既是『保護』乾部,又是轉移視線。
八曰放衛星。不管有沒有能力或信心,一上臺先放幾顆衛星,總有人願意聽,總會得民心、賺印象分。比如韋迪說的『今年,我們的校園足球人口要爭取擴大1/3』,『爭取今年送80~100個孩子去歐洲踢球。』他且辜妄。
九曰『混』字訣。在官位的、尤其是提拔無望的官員,日子要混下去,在自己的任上別出大事,這就夠了。千萬別指望韋迪能陪我們一起慢慢變老,他最遠大的目標充其量也就是越過2012眺望2014。
十曰講官話。媒體或者球迷都對韋迪主導的人事變動大加鞭撻,其實,這與韋迪根本就不在一個話語體系裡,在媒體的眼中,足協是足球的主政者、改革者,在韋迪的眼中,他們自己是廳局級或處級乾部,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職場中的正常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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