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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比賽結束還有8秒鍾,上海隊替補席上隊員已經開始站起來。和在東莞那一場站起裡提前慶祝勝利不一樣,這一次他們是站起裡宣布他們賽季的結束。劉煒帶著大家走進了場地,他找到王仕鵬和他擁抱,他帶著小隊員走向場地中央,高舉雙手,向球迷們致意,但所有的動作他都是咬住嘴脣完成的。因為他害怕一松口,眼淚就會掉下來。
整場比賽,鄧華德的情緒都跟上一場截然不同。盡管他也會時不時的站起來怒吼兩聲,他也走到技術臺前和代筆理論幾句,但這個失利的夜晚,鄧華德早早的就收起了情緒。就像他的球隊,28分的失利,可能不是兩隊之間的真實對比,但卻是改變不了的結局。對於他而言,這個賽季結束了,他一個賽季的辛苦也可以暫時停下了。
『謝謝大家,辛苦了一個賽季了。今天想采訪什麼,有什麼采訪要求就提吧。』休息室門口像往常一樣圍了一群記者,新聞發言人張弛有點兒激動,因為站在他面前的女記者們更激動,她們紅紅的眼圈已經說明了一切。在記者們的要求之下,上海隊的休息室破例對媒體開放了5分鍾。要知道,這是整個賽季在主場唯一的一次。盡管俱樂部一再要求,但倔強的鄧華德沒有妥協過。只有這一次,他欣然接受了。
走進休息室,隊員們已經開始收拾衣物。穿好衣服的阿巴斯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包。退場的時候,阿巴斯被一撥一撥的記者拉住,被一個一個的球迷要求握手,大家似乎知道,這可能是阿巴斯在這裡的最後一場比賽了。
阿巴斯光著腳,靜靜的收拾自己的行李。休息室裡誰也不想開口說話,倒是幾個女記者在一旁的抽泣聲打破了這平靜的場面。王立剛靜靜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眼眶裡浸滿了淚水。這個大個子被換下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忍不住了。『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是……就是覺得很不甘心吧,這個賽季……大家都很辛苦,其實我們還可以……做得更好的。』眼淚流下來,話音完全被淹沒。
鄧華德並沒有和球員們呆在一起,因為兒子和妻子的到來,他可以暫時把自己隔離在另外一個空間裡,回避這傷感的一幕。
『我剛和他們見面了,一如既往,我都會回到我的沙發的位置上,抱著我的孩子看著我的太太。很明顯今天在更衣室裡不是那麼輕松,這些家伙為我們付出了很多努力和辛苦,他們取得了前所未料的成績。很遺憾我們今天就終止在這裡了。』在賽後的新聞發布會上,鄧華德解釋自己為何會在另外一個房間裡呆著。『那你感到傷心麼?』記者問他。穿過眼前林立的攝像機,鄧華德找到了那個提問的記者,眼神專注看著她回答說,『是的,我很傷心。』
開放的時間只有短短的五分鍾,但是大部分記者都放棄了自己提問的機會,大家都只是默默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作為教練我已經為他們感到非常自豪,我們走了很長一段路,但是我們前面的路還很長。他們應該昂起頭,為自己感到自豪。我也為球員感到自豪。』鄧華德的話說完,新聞發布會廳裡再次響起了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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