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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旻
兩年前的上海黃金田徑大獎賽新聞發布會現場,第一次與伊辛巴耶娃『親密』接觸,那一回,俄羅斯姑娘從身邊飄然而過,正好和擋在路中間的我碰了一下。轉身想要道歉,卻傳來『女皇』一句中文『對不起』,字正腔圓。
那時,終究有些感動,要知道,站在身邊的,是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跳過5米的姑娘,田徑賽場的超級巨星。而我,如同柏林世錦賽新科冠軍羅格沃斯卡那般,一臉敬畏。
這,正是伊娃的『悲哀』。從賽場上,到賽場下,她都是完美的,沒有對手,沒有瑕疵。此人只應天上有。
2009年澳網,費德勒失聲痛哭,對於『瑞士天王』來說,輸給納達爾並不丟臉;可一個偉大時代的終結,也許更令『獨孤求敗』的『奶牛』傷心。對伊娃,同樣如此。
過去的10年,俄羅斯人幾無對手,偶爾失敗也是輸給自己。如果說當年周瑜還能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那獨孤又求敗的心情,卻是賽場上最大的悲哀。
久居高位,沒有挑戰的對手,『女皇』也開始孤獨老去。即便伊娃少有傷病,但27歲已經不再年輕。她也是人不是神,當柏林、多哈的故事開始重復上演,當自己在無聲無息中倒下,『女皇』是苦澀的。
依然沒有人可以戰勝伊辛巴耶娃,『女皇』輸給的,只是她自己。但這,已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離開時,她還是那般獨一無二,使用的,是著名的『無限期退出』一詞。誰能知道,比維持紀錄更難的,是怎樣在孤獨中精益求精。伊娃這回選擇了以退為進,只希望回來後的『女皇』別再害怕失敗,勇敢地走下去!這是伊娃之幸,也是田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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