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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董芳霄的年齡終於被外國人抓到把柄,翻出了十年前的舊賬。正值冬奧,董芳霄悉尼奧運會成績被取消的消息藏在頻傳的捷報中間本容易忽略,不過體操中心冷冰冰的回應依然奪目。
『董芳霄的年齡在退役後被改小了三歲,應該是她個人及家人的行為。』簡簡單單就把自己撇得乾乾淨淨。只是這樣的自辯意義不大,該取消的成績還是要取消,還不如一口咬定,悉尼奧運會上的注冊出生日沒問題,倒是2008年的年齡作假了。至於理由嘛,就說准備轉行從事其他運動項目好了。橫豎是丟人,還不如強硬一點爭個名聲。
現在這軟趴趴的聲明,只能讓人想到古語『兔死狗烹』,只不知道相關人士見了會不會兔死狐悲。當然,領導未必真的這樣冷酷,很可能早已加以安撫:你受委屈了,放心,有功之臣我們不會虧待……類似的臺詞我們也不難在腦中自己補足。不過,除了事發當時難看一些,中心這樣的處理未必不是避免長痛的合理選擇,萬事朝個體身上一推,讓欲圖窮追猛挖的好事者沒了去向——你總不好意思真追著董芳霄去問責吧。
若乾年前,在我上學路上曾有過一間不知隸屬於哪家體校的體操訓練房,透過窗戶,能看到裡面許多比我還小的孩子正在杠上墊上訓練。不知哪一年,這間訓練房變成了咖啡館,但那些高難度動作和小運動員們哇哇大哭的場面我仍能記得。他們中間,能堅持到國家隊,能在世界大賽上獲得成績的不過是鳳毛麟角。用一將功成萬骨枯來形容或許有點不倫不類,但每一個成功者背後,卻的確有太多人太多的辛酸故事。當得知他們可能比你所知道的年紀更小就要承受這樣的傷痛,不得不為他們感到可憐。
亞特蘭大奧運會前,我曾在電視裡看到過一次陸莉的訓練。她??做了一陣引體向上,隨後在杠上雙臂懸垂了一下算是休息,接著又是??地繼續。當時把一幫廢柴男生看得羞愧難當,引體向上大概是中學體育裡最難的一項,記得班上不少人連一個都拉不起來。這麼些年過去,全民健身的口號早就不新鮮,體育彩票賣了不知多少億,只不知道學生們體育成績有沒有提高。倒是經常有消息稱,由於體育特長可以在各路考試中加分,因此出現些舞弊現象,改年齡以大打小也是附帶弊端之一。如此看來,競技體育唯金牌論似乎也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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