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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裡斯痛苦地縮成一團,倒在地板上直打滾。之前的一幕幕如剪影般在自己腦海中劃過:腹股溝撕心裂肺的痛、手腕因為扭傷不聽自己的使喚,這次,甚至連隊友都能撞傷自己……真是倒霉透了!
這個時候,發生了一件更讓自己心涼的事情:除了蹲在自己面前的隊醫,卻沒有隊友來攙扶自己。哈裡斯勉強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感覺沒什麼明顯的疼痛,但就是胸口,總覺得有一口悶氣始終喘不出來,他環顧四周,哈塞爾和巴蒂架著海耶斯往回走——剛剛就是這個體重100多公斤的隊友和自己發生碰撞,其他的隊友都圍在主教練的身邊在聽著講話,只有道格拉斯-羅伯茨,已被球隊踢出主力陣容的他,穿著長衣長褲倒是過來問候自己兩句,隨即走開。
當時籃網和活塞的比賽只剩下最後18秒。而之前哈裡斯和海耶斯撞擊倒地之後,由於沒有形成死球裁判也沒暫停比賽,兩人整整在地板上躺了13秒,這期間活塞的普林斯上籃打了個2+1,將比分改寫為97比90。
哈裡斯捂著自己的胸部,沒有任何人的攙扶,頭也不回地一步一瘸往更衣室走去,將整個熱鬧非凡的賽場,甩在身後。
這個賽季,籃網的任何一名球員都備受煎熬,尤其是身為隊長的德文·哈裡斯。在奧本山宮殿輸球後,他們的戰績已經變成了4勝46負,朝著歷史最差的深淵一步步邁進。
『這就是我們這個賽季的縮影。』哈裡斯說到自己的受傷時說,他是一個心氣很高的人,球技出眾的他從來不相信自己的球隊會被釘上歷史的恥辱柱。在本賽季剛開始時,他因為腹股溝受傷缺席10場比賽,當人們正在談論籃網是不是會創造18連敗的最差開局時,哈裡斯傷愈歸來,他鼓勵隊友,甚至宣稱:籃網可以在客場擊敗湖人終結連敗!結果在他第一次歸來的6場比賽,籃網場均輸掉13.1分,同時創造了第一個裡程碑:開局18連敗。
從此之後,哈裡斯不再輕易說出戰勝誰的大話,他甚至為了緩和和隊友的關系,自掏腰包兩千多美元請隊友吃飯,但籃網在贏了去年最後一場對尼克斯的比賽之後,卻陷入了更糟糕的泥潭:之前是外界認為他們無法取得一場勝利,現在是他們自己的隊員都認為無法取勝。在籃網隊長歸來後,在1月份籃網的11連敗中,他們場均輸掉21分。在和勇士比賽中手腕扭傷的哈裡斯,1月缺席了5場的他場均得分減少為12分,這也是他近兩個賽季的單月最低得分,更為重要的是,籃網將他擺上了貨架,期待用他來換取一個更為年輕的全明星。
也就是在本賽季開始之初,籃網高層還口口聲聲的表示:哈裡斯和洛佩斯是籃網未來的重建核心,是兩個不可觸碰的人。但變臉如變天,多場比賽證明了哈裡斯是難以扛起籃網的人:之前主場輸活塞,本來要拿下的球讓哈裡斯上去亂投導致最後輸了4分;客場打凱爾特人,咬了三節半的籃網最後因為哈裡斯的連續五次出手不中飲恨。如今因為左肩受傷又要休戰不知道幾場的哈裡斯,籃網希望拿其交易,或許只有交易,纔能給這支一直在進步但總差一口氣的球隊換換新鮮的空氣。
現在的情況是,重建中的籃網能拿得出手用來交易的球員,只有哈裡斯和洛佩斯,後者不可觸碰,那小哈只能是籃網用來換取一尾大魚的唯一砝碼,幾支球隊也都對籃網詢問他的報價。對此,哈裡斯也心知肚明。
『我知道2月18日是生死線(交易截止期),在那之前一切都有可能發生。但我知道,越是在接近那個日子的時候,你所能做的就是享受現在的每一分鍾。』哈裡斯在籃網打活塞之前說,『「明天」可不是對所有的伙計都有保證的,有很多人都會在生死線來臨之前被交易,有很多人待定,現在離這個期限還剩下兩周的時間,你還是過著每一天的生活,那就是訓練和比賽。』
籃網在新澤西的大本營PNY中心,球員休息室的牆上掛著一行紮眼的橫幅,上面寫著:『如果你只有在心情好的時候纔想到工作,那你未來找工作時必定很糟。』顯然,上賽季還入選全明星的哈裡斯還沒到發愁找東家的地步,但又有哪支球隊真正願意拿自己的全明星球員換哈裡斯呢——和海耶斯碰撞受傷的小哈,這次還不知道要歇到啥時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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