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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員是否在打假球,我看得出來,技術失誤和心理失誤那是不一樣的。』這是范廣鳴在並不知具體是哪位隊員收了錢的情況下、在觀看自己一手操縱的比賽後得出的結論。
在此之前,丁哲也告訴大家:『(假球)看得出來的,至少圈內人肯定能看出來。』
范廣鳴不是職業球員,他能看出收錢的隊員;丁哲曾是職業球員,他能看出隊員在打假球,那球迷呢?中國職業賽場上,無數次想起的假球喊聲,我相信球迷是有自己的判斷,有自己對足球的認識……
記得當年的全興俱樂部曾經封殺過隊員,時任俱樂部總經理許勇在回答這名被封殺隊員的疑問時說:『我不是球員,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我知道停球應該怎麼停。』沈劉曦自述,那場比賽被換下後,他失去了主力位置,顯然綠城俱樂部的教練組發現了問題。就連當場比賽的解說員也清楚:『綠城隊中場在沈劉曦的組織下顯得很凌亂……』
每一年,中國足球圈關於某俱樂部封殺隊員的傳聞不斷,某俱樂部查『內鬼』的傳聞也不斷,一家俱樂部的老總曾經就此詢問我:『我沒一點證據,能不能去公安機關報案?』假如,從第一次的『3號隋波』開始,俱樂部就去報案,就去主動申請司法介入,弄出一個典型來,相信收錢賣球的球員會顧及後果。但是,沒人這麼做,沒人願意去捅破這層紙……
為什麼不去捅破,楊旭給出了答案。『大家都這樣做,你不去做就是傻。』無數在喊冤的俱樂部在自己蒙冤的時候,一定都想到了自己制造的冤案。綠城現在可以喊冤,但當年他們與長春亞泰制造0比6時誰又該喊冤?有點諷刺意味的是,沈劉曦就是從長春亞泰轉到綠城的球員,假如沒在那裡待過,他不會認識邢銳,這或許就是因果報應。
掃賭打假進行到現在,足球的許多潛規則開始呈現在大家面前。既然是潛規則,肯定是存在於整個行業而不是單一或者幾家俱樂部,用楊旭的話說,只有不做的俱樂部纔是『瓜娃子』。我相信,如果把最近10年被各俱樂部神秘『封殺』的隊員集中送到沈陽市第一看守所,來一次大審訊,那將是多麼壯觀的場面。如果再將昆明海埂基地改建成監獄,組織一個『監獄足球聯賽』,南勇甚至可以擔任『監獄足球聯盟』的主席……這樣看來,掃除足壇的潛規則,遠比抓出一兩個典型要有意義得多。
不破不立。現在需要的是打破所有的潛規則,建設新的足球規則。這不光是中國足協一個行業管理者的事情,這需要每一個足球從業者參與進來,完成一個全新世界的建設。
□張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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