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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液晶電視乘著家電下鄉的東風殺向廣大農村,我在一個29寸的老電視機上看完了羅納爾迪尼奧的表演。醒來後上網一查,纔發現對錫耶納的三個進球,居然是小羅登陸歐洲後在聯賽中上演的第一個帽子戲法。點球破門後,小羅曾兩次牛尾巴過人後挑射空門,但真正助他完成帽子戲法的,卻是頭球和遠射。由此可見,很多的大事的確是在不經意間順便辦成的。
在我的記憶中,西甲成名的球員在轉戰意甲後,很少有人獲得成功。拋開門迭塔和德拉佩納不談,即使如今在巴薩大紅大紫的瓜迪奧拉,當年在布雷西亞也沒踢出什麼名堂。意甲的恐怖指數,某種程度上就像兩年前那則關於股市的短信:寶馬進去,自行車出來;西服進去,三點式出來;鱷魚進去,壁虎出來;姚明進去,潘長江出來。
加盟米蘭後,羅納爾迪尼奧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也大有『牽著狗進去,被狗牽著出來』的架勢。在安切洛蒂執教後期,和萊昂納多上任初期,小羅在球場上的閃光次數,可能五個手指就能掰完。當C羅加冕世界足球先生,肥羅在科林蒂安發揮餘熱,小羅猶如一臺老舊的電視,除了肥,就是笨。
如果效力的球隊是兵強馬壯的國際米蘭,小羅估計就完了。幸運的是,和小羅共事的是萊昂納多,而且在經歷米蘭德比的慘敗後,萊昂納多帳下實在無人,加圖索、博列洛均有傷在身,亨特拉爾至今還未擺脫水貨的帽子,能和小羅競爭鋒線位置的,也就是帕托和因紮吉。盡管小羅已全無當年巴薩的風采,過人很少成功,傳球失誤頻頻,但憑借有限上場時間裡的幾次助攻,他還是漸漸贏得了萊昂納多的信任。
從『我的名字叫紅』,到『我的名字叫蔫』,再到『我的名字叫回頭紅』,小羅用實力行動證明,『歐洲金球』和『世界足球先生』的名號,還是經得起不同聯賽考驗的。當然,小羅能否搭上飛往南非世界杯的班機,現在仍是未知數。首先,鄧加不是萊昂納多,好不容易找到感覺後,鄧加不會隨便改變陣容;其次,並非所有的防線,都會像錫耶納的後衛這麼友好;再次,小羅讓人詬病的防守態度,依然是他的軟肋。
兩天前,在縱貫線內地掃錢最後一站,我突然想到了和幾個老男人同時代的黃舒駿。黃舒駿曾經在《單純的孩子》裡這樣唱過:如果他是個快樂的孩子,那就讓他快樂一輩子。對於小羅的未來,也應該這樣,既然他喜歡快樂足球,喜歡快樂泡吧,喜歡快樂不防守,那就讓他繼續下去。
至於能否再入主帥法眼,小貝已有文身在身: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孫文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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