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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背第二場比賽的晚上,又遇到三個加時。當哨聲響起,記分牌上火箭終於領先時,阿德爾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衝著他的球員們使勁兒地鼓掌。這些年輕人已經沒什麼力氣了,沒人因為勝利興奮地往更衣室跑,一個比一個晃悠地慢。實在是沒勁兒了。
巴蒂爾在更衣室長嘆一聲:『我的反應是,終於結束了,我們還贏球了,謝天謝地。』
比賽之後,坐在新聞發布室裡,阿德爾曼又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吐出一個詞兒:『不可思議。』這是一場不尋常的比賽。看看賽後的技術統計就知道了,一連串的紀錄被打破:布魯克斯職業生涯得分紀錄;海耶斯職業生涯籃板紀錄;海耶斯職業生涯助攻紀錄;巴蒂爾賽季最高籃板紀錄;傑弗森職業生涯以及森林狼球隊個人籃板紀錄……這一戰,在兩隊的球隊歷史上,寫下了重重的一筆。
太多的不可思議發生了。火箭第一節曾領先19分,卻被對手追平。兩隊廝殺到距離48分鍾比賽時間結束只剩下2.4秒,布魯爾一個半場三分,飄飄忽忽地飛進了火箭的籃筐。接著,加時賽開始,年輕的森林狼有機會在第一個加時拿下比賽,他們沒能把握最後時刻的進攻。火箭有機會拿下第二個加時,布魯克斯最後一攻偏出,洛裡補籃不進。這個晚上,洛裡8投0中。到了第三個加時,火箭疲態盡露,隊裡罰球命中率最高的蘭德裡,兩罰不中,可森林狼再次犯錯,勝利歸火箭的了。
有人問阿德爾曼,這是不是一場丑陋的勝利,老帥堅決地搖頭,他不希望任何人否定火箭的這場勝利,這可是背靠背第二場的三個加時纔換回來的。盡管他的球員犯了一些錯誤,本不用把這比賽打得這麼艱苦,可在阿德爾曼看來,打得這麼艱難還贏下了比賽,證明了這支球隊的性格。
阿德爾曼說:『用丑陋的勝利來形容比賽的人,根本不了解什麼是NBA。他們不執教,不打球,不知道在這個聯盟裡贏球究竟有多麼困難。在那些人眼裡,一切都應該是完美的。你領先了17分,就絕不可能搞糟,不可能丟掉比賽。這麼想的人,都沒怎麼看過比賽,比賽是有很多起伏的,沒誰的手能一直熱下去。』
阿德爾曼的態度很堅定,他認為這場勝利來之不易:『就像是今晚這樣,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可最重要的是,我們能否堅持到最後,在非常疲憊的情況下,能一直保持著斗志,頑強的精神,我們做到了。當然我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進,可我想,明天我會給他們放假一天。』
的確,球員累成這樣,再不放假就太不人道了。巴蒂爾把雙腳插進冰桶裡,捧著技術統計直咂嘴,對站在身邊的記者們說:『我打了50分鍾,是挺累的,可我看到布魯克斯打了60分鍾,就覺得更累了。上帝,60分鍾,還是像他那樣衝來衝去,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我很高興教練明天給我們放假,不過我相信,如果他真的安排了明天訓練,除了他自己之外,不會有別人出現的。反正我是沒法從床上爬起來。』
蘭德裡剛剛洗完澡,走到衣櫃前,把自己的簽名鞋擺好,感慨:『幸虧匹克給我做了一雙新鞋,比之前的那雙輕了不少。不然到最後我肯定蹦不起來。』還沒穿上衣服走出更衣室,蘭德裡就已經把第二天乾什麼計劃好了:『我什麼都不乾,睡覺,醒了也不起,躺床上看電視,我要歇一整天。』海耶斯則附和著巴蒂爾,他聽到巴蒂爾說如果有訓練也絕不出現,非常同意:『教練如果真這麼乾了,來球場的一定只有他自己,哪怕被罰款,我們也不來,我們要休息。』
火箭確實累了,不僅僅是這場打了三個加時的比賽。他們已經打了39場比賽,常規賽過去快一半了。在過去的三個月裡,火箭幾乎沒有輕松地拿下過哪個對手,因為天賦上的欠缺,他們必須在每個晚上拿出拼命的精神,必須在阿德爾曼的吆喝下衝刺再衝刺,用傳球,突破和不停地移動來尋找投籃空間。誰都知道這麼打很累,可火箭別無他法。
阿德爾曼說過:『這個賽季對於我們來說將是巨大的考驗,我們無法判定這支球隊的性格,不可能知道到最後我們能贏下什麼,我們沒有奢侈的板凳深度,我們很脆弱。一切都取決於我們能堅持多久,在精神上是否足夠強大來面對這個挑戰。只有你累了之後的表現,纔能體現你的性格。』
哪怕拿下了三個加時的這場比賽之後,阿德爾曼依舊說沒法確定這支球隊的性格,無法預測火箭能走多遠,因為漫長的賽季還有一半,他不清楚這幫年輕人們能否挺住,在四月到來之前,他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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