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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的更衣室已經很久沒如此寂靜了。
往日裡,當媒體走進更衣室時,年輕的火箭球員們會彼此開著玩笑,商量著去哪兒吃點東西,或者跟熟悉的記者逗上兩句,給接受采訪的隊友搗個亂。如果在主場,更熱鬧,斯科拉的兒子,海耶斯的兒子會在屋子裡竄來竄去,跑到戰術板上亂畫,或者拉開冰箱,找甜甜的飲料喝。因為他們總是贏看起來不可能贏的比賽。
可在新奧爾良,他們覺得自己輸了一場不應該輸的比賽。更衣室裡的絕大多數都保持著同樣的姿勢。坐在衣櫃前,一動不動,舉著技術統計發呆。工作人員帶進更衣室的技術統計不夠,他們就衝記者們要,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等看完技術統計,他們還是沒法從惜敗的失望中恢復過來。海耶斯和阿裡紮肩並肩坐著,一個抱著腦袋,視線往下,盯著腳下的地毯,一語不發。一個托著腦袋,視線往上,嘴裡不停罵著。罵自己,也是罵這場球。
後來,海耶斯不無遺憾地說:『我們本應該做得更好點,本應該拿下這場球的。』
火箭失誤了16次,讓對手得到了19分,巴蒂爾說這是輸掉比賽的關鍵。坐著巴蒂爾旁邊的是新秀巴丁格,他扭傷的腳踝還在康復中,穿著西裝看著火箭輸球。巴丁格也要了張技術統計,看了起來,他指著籃板數衝巴蒂爾說:『你看,我們搶了8個進攻籃板,他們只比我們多2個,可再看看出手次數,72比85,他們比我們多了13次,可我們只輸了4分,可惜啊。』火箭是覺得可惜,距離比賽結束還剩下3分鍾時,他們還領先著三分。可他們沒能終結比賽,當機會一次次擺著面前時,他們不是失誤,就是防守漏人,讓新奧爾良16020名球迷享受了一個興奮的夜晚,落後一晚上反敗為勝,到了最後兩分鍾,沒人能坐著看球,他們把看臺跺得山響,慶祝波西的三分,保羅的後仰投籃。
在這洶湧的慶祝聲中,火箭沮喪地失敗了。蘭德裡讓錄像剪輯師放最後幾分鍾的比賽來看,他也沒洗澡,圍著浴巾,昂著脖子,想看看自己怎麼就失誤了,怎麼就進攻犯規了。最後兩分鍾裡,蘭德裡一次失誤,一次防守犯規,一次進攻犯規,吃了六次犯規走下球場。盯著電視屏幕,看著自己的最後一次進攻犯規,蘭德裡搖著頭,他說:『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今天好像一切都不對勁。上半場我就連著被吹了兩個犯規,我想那就把力氣留在下半場,可還是沒能打好。』
比賽錄像放到距離比賽結束還剩1分21秒,坐在角落裡的海耶斯大罵了一句。屏幕上,他對著衝向籃筐的保羅輕輕拍了一下,沒影響保羅的出手,還換回了裁判的哨子,海耶斯說:『我伸手乾嘛啊!』保羅的這個二加一讓火箭的優勢只剩下一分。火箭有很多機會終結比賽,可都沒成功。
巴蒂爾說,在他看來這是成長的痛苦:『我必須從中學習,學習如何限制像保羅這樣出色的球員,顯然到了比賽關鍵時刻,對手會把球打到這樣的球員手裡,由他們來完成比賽。而我們要學會限制他們,迫使對方把球傳到其他人手裡,你不能讓對手隨意完成他們的比賽計劃。進攻上,我們必須學會更耐心,找到最有效的點。如果我們想在接下來的賽季裡繼續贏球,必須盡快學習。這是成長的痛苦,重要的是在痛苦之後,我們確實成長了。』
如今到了比賽關鍵時刻,布魯克斯是火箭隊裡最有可能得到出手機會的,因為速度,他總能找到出手空間。阿德爾曼給布魯克斯機會,就像對黃蜂時的最後一投。可他也希望布魯克斯能學會如何做得更好。阿德爾曼說:『有個地方,他還得繼續努力。一是他的投籃,他能投中,可似乎他投得不夠。二是當他突破到籃下時,首先想到的還是進攻,如何想辦法把球放進籃筐,而不是如何傳給籃下的隊友。他要學會控制自己的速度,現在他要麼是時速100英裡,要麼是0,他要學會如何通過改變節奏來得到攻擊的空間,而不是一味地快。』
失望的火箭希望這場沒白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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