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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當被媒體問到自己明年的去向時,這是馮瀟霆最為普遍的回答,這並不完全是在回避,而是馮瀟霆真實的心裡情況。去歐洲?留在韓國?去J聯賽?馮瀟霆的未來有著足夠多的選擇,這也給他帶來了足夠多的煩惱。小馮說:『太多的選擇反而讓人無從選擇,如果只有一個選擇,那麼一切都簡單了。』
[韓國風]
『全北現代只是在韓國對我有意的球隊之一,其實目前韓國方面有意引進我的球隊還有兩支,但是韓國方面的經紀人並沒有告訴我另外兩支球隊的名字,我只知道有一支是打進了亞冠的球隊,而另外一支成績也相當不錯。』
事實上,全北現代浮出水面也出乎小馮的意外,『其實全北在賽季中間就對我感興趣了,在中間他們甚至通過中間人問過我,是否可以在韓國中間轉會的時候讓我從大邱轉會到全北那邊去。但我剛剛到達大邱,怎麼可能只踢半年就走呢。我知道他們的主教練挺欣賞我的,不過即使到現在為止,全北方面也只是表達了興趣,我們雙方並沒有真正接觸,所以那天我知道韓國媒體把消息透露出來的時候,我自己也很吃驚,我問了我在韓國的經紀人,他們也非常吃驚,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消息會出來,可能是全北聽到了其他球隊也對我有意,所以纔放出這樣的消息。』
雖然經紀人方面沒有說出另外兩支韓國隊的名字,但是有一支球隊小馮自己心裡都有感覺,那就是今年沒能打進亞冠的首爾FC。今年小馮在聯賽當中打的第一場比賽對手就是首爾FC,當時小馮的表現非常出色。小馮回憶說:『那場比賽結束之後,安迪爾森走過來用漢語和我說:「馮,你別在大邱踢了,大邱成績太差了,你來我們首爾吧。」』而首爾FC的主教練居內什當時就表示:『像馮這樣用腦子踢球的中國球員太少了。』賽季結束之後,沒能打進亞冠的首爾自然成為小馮的追求者之一。
在賽季中間,隨著馮瀟霆表現越來越好,有韓國俱樂部找到小馮在韓國的經紀人公司,希望他們能夠再找一個與馮瀟霆類似的球員。經紀人詢問小馮自己有沒有什麼類似的人選推薦,小馮只能苦笑著說:『這個你們只能自己去中國看了。』不過在看過中國聯賽之後,韓國的經紀人公司只能無奈地說:『中國最好的兩個中後衛已經全在K聯賽了,想在中國再找一個類似於馮瀟霆這樣特點的球員,實在太難。』
[歐洲路]
韓國的機會不少,但是馮瀟霆心裡更希望的還是去歐洲。接到這麼多來自韓國的報價,一個原因是小馮自己的經紀人是意大利的佩特裡卡,而他去韓國則是通過佩特裡卡在韓方的合作人。目前小馮接到的韓國報價,全部來自這個韓方的經紀人公司,而佩特裡卡方面則在給小馮聯系歐洲的球隊和其他更好的聯賽。
從當年去意大利治傷開始,佩特裡卡就已經和小馮結識,他對小馮夫婦說過:『某種程度上,我不是把你們只當作我簽約的球員,而是當作我的兒子、女兒。』在小馮明年的去向問題上,佩特裡卡說了一句讓小馮很有觸動的話:『馮你不要忘了你到K聯賽是做什麼的?那裡只是你前往歐洲的一個過渡,你應該有更大的志向和目標。』
一月份的冬歇期,小馮並不是沒有前往歐洲的機會,但是9月份在哈爾濱,佩特裡卡曾經直率地對小馮說:『我並不覺得在1月份前往歐洲是一個最合適的時機,這個時候各隊要的都是馬上能夠打比賽的球員,給年輕球員的機會不會太多。相反,7月份的時候機會更好,你可以完整地參加球隊的夏訓,讓主教練去了解你。』佩特裡卡的說法也和小馮的想法暗合,『如果去歐洲我就要去一支能打上球的球隊,我這個位置如果打不上去,閑置半年、一年的話,後果是非常可怕的。』小馮說。
一支來自意甲的球隊一直在關注馮瀟霆,中國隊客場與黎巴嫩的比賽,這家意甲的球隊就想派出球探到現場考察小馮的表現。但考慮到黎巴嫩隊的實力太弱,對於一名中後衛表現的機會並不是很多,最後這支球隊打消了這一念頭。
如果想要登陸歐洲,對於馮瀟霆來說最好的選擇還是留在大邱,一方面小馮和大邱還有一年的合同,另一方面按照當初與大邱方面的協議,小馮轉會歐洲大邱會無條件放行,而一旦轉入其他韓國的俱樂部,至少兩年之內,小馮無法以自由身的身份加盟歐洲聯賽的俱樂部。
佩特裡卡給小馮的另一個選擇來自J聯賽,那是一個介於K聯賽與歐洲之間的中間平臺。在K聯賽期間,一支J聯賽的俱樂部也一直在關注小馮的表現,K聯賽一向是J聯賽外援的重要來源,而小馮所打的中後衛位置也是J聯賽球隊緊缺的。但一個問題是,J聯賽方面不肯為中國球員開出過高的薪水,小馮如果前往J聯賽,所拿的薪水甚至還不如在K聯賽的球隊。但如果小馮可以在J聯賽打出一片天地,迎接他的將會是一等的外援薪水。
是待遇更好、打球穩定的K聯賽?是理想中的歐洲聯賽?還是暫時低薪,未來光明的J聯賽?這個冬天留給馮瀟霆的是另外一種苦惱———選擇的苦惱。選擇的痛苦就在於,每一個條件都有自己的優點,卻又沒有十足的完美。小馮賭氣地說:『如果只有一個選擇就好了,想都不用想了。』
不過,至少在短時間內,小馮不用為這些事情發愁。回國家隊之前,他將所有轉會的事情都交給了自己的妻子打理,為此他的妻子特意在韓國多停留了幾天纔回到國內,而韓國幾支球隊的報價最快也要到1月份纔會傳到小馮的手上,那時候纔是他真正進行選擇的時候。『現在我什麼都不想,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妻子去做,最後我們一起作個決定就行了,現在我要做好的就是在國家隊訓練好比賽好。』
這是馮瀟霆在這個復雜的冬天裡一個簡單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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