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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跑足球,也不經常接觸國足。這次國家隊到上海來集訓倒是跟著足球記者去看了他們兩次教學賽,跟前兩次把訓練放在金山的圍牆裡不同,這次他們選擇了開放式的公園訓練場地,盡管周五那天上海陰冷又有風,球場邊上居然還是自發來了好幾十號球迷。
作為一個網球記者的我,一邊暗自感嘆足球作為第一運動的神力,一邊看著透過樹枝照過來的夕陽下,東亞的孩子們和國足小伙子在冷風裡冒著汗蒸氣的碰撞,心想,場邊那些兜著棉服帽子鼻子凍得發紅的球迷,其實是幸福的,因為他們真心喜歡這項運動,無論如何,能夠這麼近距離地觀看自己的國家隊訓練,都是一種不錯的體驗。問了幾位球迷,他們滿面春風地回答道,是啊,看訓練好,距離近感覺親切,況且又沒有了輸贏的擔心,要放松舒坦很多。
除了幾個場地維護的工作人員有時會提醒球迷和記者不要離場地太近之外,國足的訓練沒有給旁觀者太多限制。記得第一天有記者問到高洪波關於國家隊自信的問題,他說自信這東西不是自己說有就有了的,必須得從各種場合去得到肯定和證明,作為國足來說,無論現在足球的大環境如何,來自球迷一如既往的支持,對他們來說格外重要。我想也許這也是這次的訓練沒有對球迷封閉的原因之一。而在我看來,坦然的態度,本身就是一種自信。
說到坦然,令我想起了前兩天聽到的另一件有趣的事情。我的一個同事前不久用MSN隱身登錄跟現在已經離開頻道去了某支足球隊工作的老同事聊天。同事開場第一句話說的是,有幾句真心話一直想對你說,也只對你說,對你說了你別跟你老板說。於是,他就開始對這位以前的同事目前所在的俱樂部、俱樂部老板、他在俱樂部的工作前景等一些問題,講了一些誠懇的意見。沒想到,等他把話說完,對話框那邊過來的回應卻是,『你究竟是誰?怎麼能這麼說話!你前面說的我已經全部貼給我老板了!』
這時候同事懵了,心想這不像那位老弟的口吻啊……就算是隱身登錄,對方也不至於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啊……正尋思間,他的手機收到了那位同事的短信,內容是,你剛纔是不是在MSN上跟我說話?我不在座位上,那個就是我老板!同事厥倒。點開別人MSN的對話框這件事情本身多麼不地道,不用我多說了,事實上這種行為的背後,就是對自己和別人對自己的看法極端的不自信。真正坦蕩的人,是不必去看別人的對話框的。聽完這個故事,我不禁有些感動,鑒於我前同事現在老板這樣的表現,對他報以諍言的那位同事對他說的那些推心置腹的話,還真是出於一片好意。
顧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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