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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這就是六月初的巴塞爾。
也許是近來從地中海吹來的暖濕氣流太多了,連日來,巴塞爾與小雨頻頻幽會。昨天下午,捷克隊最後一堂訓練課前,小雨停了,但冷風嗖嗖,凍得人直打哆嗦。
捷克隊員似乎比瑞士隊員更怕冷。一半隊員穿上了七分褲,68歲的老帥布呂克納,更要保身價——他戴上了長圍巾。白色的銀發,黑色的圍巾,腔調絕對可以。
倒是歐錦賽最高的隊員科勒一身短打讓人有些意外——身材高的人,受冷面積大——當然,這是玩笑。但35歲的老骨頭要注意保暖總是應該的。
冷歸冷,但訓練沒有折扣可打。
一聲哨響,隊員們便快速聚在布呂克納身旁。布呂克納的威勢,讓他的弟子心甘情願地俯首稱臣。
在捷克,可以把『鐵人』內德維德變成水的人,一個在內德維德家裡,一個就是布呂克納。布呂克納話不多,但說一不二。這次歐錦賽是他最後一次表演,他絕不想留下一個罵名。
說了幾句,隊員們散開,仍是准備活動。看得出,布呂克納擔心天太冷,隊員們容易受傷。
布呂克納小心翼翼地思忖著隨時可能發生的非戰斗性減員。突然間,他的腳下踩起了貓步,想必是心裡一個小疙瘩又被解開。
你永遠無法知道,他的思緒現在飛去了哪裡——也許是揭幕戰,也許,更遠。
特派記者高興(本報巴塞爾今日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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