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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盈方中國』運作的中國國家隊和科特布斯比賽可能黃了,而且在自去年3月開始至今1年零9個月的運作中『盈方中國』幾乎一直在黃,中國足協得到1000萬美金,卻被迫面對一個一直在黃的麻局。
早在11月25日抽簽後我在《不用洗,直接睡》裡就說明了謝亞龍當初下作手段地撕毀和亞足聯開發公司的合作意向是造成中國隊身陷死亡之組的江湖原因之一,但和我的同行馬老師不一樣的是,我不認為盈方盼著中國足球隊早點死亡,不認為盈方想當中國足球罪魁禍首,因為它想賣國也沒這個能力,它就是一商人,足球圈的商人只分兩種:賺錢的商人,不賺錢的商人。卻不分賣國的商人和不賣國的商人,試想,他們從瑞士總部大老遠跑來對中國足球搞『無間道』,這成本太高,也太給中國足球面子了吧。
化名『中國足球知情人』的馬甲兄弟隨後針鋒相對馬老師,說出一個很多圈內人知道卻不敢說的事實:中國足協為一己私利縱容黑中介經紀攪渾了水,中國足協朝令夕改讓盈方難以為繼。
我認為這是自抽簽以來最有專業水准的一次爭論,它不再是裝大尾巴狼的討論,而是一不小心就碰到了那個蓋子,讓更多的人能夠知道中國足球為什麼上不去的根本原因,在此感謝本來想給足協幫忙卻無心插了柳條的馬老師,雖然老師好像還在堅持一貫的對中國足協小罵大幫忙的風格,比如說他沒有把主攻火力放在足協身上而是去罵盈方企圖毀掉中國足球,但他畢竟曲徑通幽地把馬上要打世界杯的中國隊缺少熱身賽說出來,這偶爾展露了中國足記應有的職業素質,贊;另外,感謝『知情人』,雖然馬甲兄弟有站在盈方立場說話的嫌疑,但好歹他讓我們知道了『黑中介』這個本來屬於房地產領域的術語,哦,『中天』的老總剛剛卷款走人了。嘿,你們不跳出來說,我還不敢說得更到位。
重復本案一些基本事實:一、亞足聯開發公司和謝亞龍為合作談了一年多,該公司老板來中國達9次(不是7次)之多,終於於06年2月11日雙方把各種條款都OK了(有內行人打比喻『相當於把該吃的飯局都吃了,把該洗的桑拿都洗了,該捏的「足三裡」都捏了』);二、是夜,一手遮天的謝亞龍還專門發短信說『此事就你知我知,千萬不要告訴其他人』,圈裡人懷疑這似乎是回避包括南勇在內的其他負責人,這就奇了,雙方定於2月12日正式簽約;三、謝亞龍於12日突然說『盈方要給我們1000萬美金,我們不能拒絕這個價格』,然後盈方以1000萬美金正式介入;四、盈方終於發現在中國很難搞下去,傳萌生去意……五、劇情待定。
假設,我只是假設盈方是一個皮包公司(能拿出1000萬美金的皮包公司這皮一定是恐龍的),那麼作為足協一把手的謝亞龍居然把中國足球5年之間的糧草大計交給皮包公司是怎麼一種性質?如果政府把修建經濟適用房的標交給一皮包公司,房最後倒了是要追究政府責任的,謝主席是什麼責任?這裡面不僅有經濟責任,而且還有包括兩屆世界杯和一屆奧運會在內的政治責任,謝主席是獨自操作此事的,是不是該負專責,『專職副主席』就該改為『專責副主席』。
在招標過程中誰錢多就認誰是一個標准,但另一個通行的標准是應該考慮中標的人是不是可持續發展,比如說盈方敢每年拿出1000萬美金買斷『中國之隊』的市場開發權,足協難道沒有對中國市場的基本判斷?要知道盈方拿下的權利中並沒有中超聯賽、世界杯、奧運會這些重大賽事,這些屬於中超公司、國際足聯、亞足聯,僅靠商業形象本來就很差的中國之隊打一些不入流比賽能每年賺至少1000萬美金嗎(即使人民幣昇值也有近8000萬)?
圈內人又說:唯一的解釋是,足協太需要這筆錢了,它不用去理會真正的市場承受力,只要收夠錢,哪管洪水滔天。中國足協在總局內部是率先實行市場改革的,也就是說總局不撥全款事業經費,不足部份由足協自己從市場上扒拉,據說足協當年有錢進行所謂『車改』時,某主席只花了7萬元人民幣就買了一輛紅旗車,其他乾部以此類推,剩餘部份就是自己按相關『政策』創收的。
明白了嗎?也就是說在足協眼中,他們想要的不是未來的市場,而是實實在在的熱錢,而這些錢能給他們實惠,所以多出200萬美金的盈方當然就成了首選,而能在亞洲范圍內暗助中國足球的亞足聯開發公司就得靠邊站,200萬美金折合人民幣後可以買多少房多少車啊。
有人會問,亞足聯開發公司有那麼重要嗎?我不知道,但日本人精不精,我知道日本足協合作的商業公司叫『日本電通』,看上去和亞足聯開發公司沒有關系,可它佔亞足聯開發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這可是有決策權的大股東;澳大利亞為什麼會進入亞洲版圖,聽說根本不是為了所謂世界杯名額,而因為它是全權由亞足聯開發公司包裝運作的,把澳大利亞拖進來,電視轉播和廣告自然就來了,何況,『民選』的澳大利亞足協主席其實就是澳國排名第二的大富翁。
所以日本人肯定會世界杯出線,所以米盧也說澳大利亞其實已經出線,因為它們是亞足聯的糧庫。亞足聯開發公司早就把話放出來:『以後沒人帶中國玩了,等著澳大利亞吧』,盈方負責人還為此打過口水仗,說『有那個能耐嗎』,結果等來了澳大利亞、伊拉克、卡塔爾。
所以,其實高喊『一定要出線』的中國足協是不太關心能否出線的,它只關心誰能否『出錢』,中國足球悲哀之處在於已從以前的『出線足球』變成了現在的『出錢足球』,這是一個為外人所不知曉的墮落。所以最該被問責的不是盈方而是招來盈方的中國足協,盈方其實只是因為突然拿到了一筆國際風險投資基金必須加緊把錢投出去,正好碰到中國足協這張餓嘴,然後就一拍即合了。
最該被問責的是中國足協的招商機制,有沒有人,有沒有機制來監管資金的介入,如果一味追求多份面片兒湯,中國足球的市場就玩完了。
我好奇的是,如果盈方已付出1000萬美金中的一半也有近4000萬人民幣了,這筆錢有多少用在了青少年足球上,有多少用在了國家隊建設上,能透明一下嗎?不是一直說請特魯希埃只是因為沒錢嗎,盈方每年給足協的錢足夠請一支特魯希埃組成的球隊了,那錢到哪兒去了?
所以我想把這個事件稱為『盈方門』,事情發展到現在,已不再是簡單的『找不到熱身對手』的技術層面的小事件而是可以揭開某個蓋子的大事體了,從這個意義,盈方不僅沒有出賣中國足球,簡直是在幫中國足球,一只蝴蝶引發風暴,『盈方門』是不是可以打開其它眾多的『門』,足夠驚悚了,特別說明,導演不是李少紅。
我聽說過一個故事(請足協人士不要對號入座),由於怕影響太大怕哪天上街遭了黑刀一直不敢說出來,但我這個人又不擅長明哲保身,所以,請允許我學一把賈雨村吧:
有個生產臭豆腐的國企老總,有一次出國參加國際小食品行業組織的會議,老外考慮中國人多市場大,就任命他為秘書長,作為秘書長每個月還會得到非常不少的外匯薪水。老總平時不太出國,加之欣喜若狂失去理智,所以忘了在國外辦一張通存通取的卡去避稅,就直接把國企公司平時給他發放工資的卡號給了國際小食品行業組織的財務。
國際小食品行業組織的財務人員很快把外匯打到國企老總的中國工資卡上,那天老總去國企公司的財務那裡領錢,發現不懂事的中國財務居然扣掉了個人所得稅,老總大怒,一直追著喊著要他下屬的財務人員『合理避稅』把錢還回來,嚇得小財務好怕怕,聽說追喊還是有作用的,那錢終於『合理』了,老總長長出了一口氣,暗忖『當國際小食品組織的秘書長真他媽的好,但下次一定記著辦張國外的卡』……
員工們說,那次國企生產的臭豆腐在『07亞洲金獎』評選小組就被淘汰時,老總都沒這麼生氣,還高歌吟唱『臭豆腐』七絕呢……所以中國足球已不是『出線足球』,而是『出錢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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