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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貝爾格萊德紅星名人堂中排名前四的人物,福拉多在踢球時,能力驚人,至今,在歐洲足壇,提到『鴿子』,依然盛名斐然。他的踢球方式快速靈動,因此,來到中國後,看到中國球員糟糕的個人技術,他的腳就發癢。
在大連隊的時候,他就一直都在致力於糾正隊員們的個人技術,小到每一個鏟球的細節。這次來到國家隊,依然如此,在首次香河集訓期間,三天時間,他幾乎每天都在校正隊員們的個人技術,而這些技術,本應該在隊員的青少年時代,就成熟定型的。
每一次,他都要親自演示一番,然後讓隊員們照做。每當遇到這樣的時刻,中國隊的總教頭科維奇,都遠遠地望著,退避三捨,出身於守門員的杜伊,對於這些技術上的問題,有著天然的缺欠和隔膜,他也懂得藏拙。在大連實德隊的時候,福拉多就被尊稱為『勞模』,因為他業餘時間,幾乎沒有什麼愛好,於是經常在一隊放假期間,去訓練基地內輔導二三線球隊的球員,從個人技術的一招一式,到技戰術方面,他都很認真地教授(這些都是合同之外的工作)。在他下課後,還有人提出,是否考慮讓福拉多任球隊的總教練,因為這個教練,實在太敬業了。福拉多的執教方式,可以用細致二字來形容。在訓練場上,甚至不到一分鍾的間隔,他就要鳴哨叫停,然後細心講解剛纔隊員的錯誤。『細節決定一切』,這是他經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
和中國教練朱廣滬很相似,在他的住處,最顯眼的就是一摞摞的錄像帶。研究對手是他們在賽前的最大愛好,經常,福拉多會在某一場比賽中,用兵如神。但對手是多變的,有時候想得過於仔細,也會讓自己產生僵化思想,招來打擊。大連實德隊在亞冠上客場慘被全北現代隊翻盤,就是因為福拉多考慮得過於細致。他在領先情況下,看到對手的高球很有威脅,就把高中鋒張鵬換上場,還插在張耀坤和季銘義兩大中衛中間,結果對手正是在張鵬身上找到了突破口,成功逆轉。福拉多的戰術方針,也是從邊路突擊,然後中路接應,這種思路,在大方面和杜伊相同,但他們邊路突擊的方式不同。杜伊主要依靠毛劍卿、沈龍元等人的個人能力和速度,直接下底傳中。而福拉多是用中路和邊路隊員的簡捷二過一配合,實現下底傳中任務。從戰術角度考量,福拉多要比杜伊更為細致和先進。
杜伊最近一直都在強調自己在國家隊中的權威,『福拉多是聽我的,在重大事情上,都要征得我的同意。』杜伊這樣解釋著他和福拉多的分工。『他是一個很好的教練,更重要的是,我們的戰術方針基本一致。』
實際上,杜伊之所以強力推薦福拉多擔任中國國家隊的主教練,絕對不單單是因為兩人的戰術思想相似,更主要的原因,大概還是福拉多的性格和為人。福拉多是一個標准的好人,在他的性格裡,你很難看到違拗和背叛。
2008年,國奧隊的成績就能決定杜伊未來在中國的命運,而福拉多入主中國國家隊,等於給聽天由命的杜伊,帶來了一份保險。福拉多的性格,是永遠都會忠實於恩人,因此,杜依可以放一百個心,他把福拉多推到了國家隊主教練的座位上,同時也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可靠的同盟,他隨時都可以再跳到國家隊中,那時,福拉多絕對不會對恩人來搶飯碗說半個不字。
當然,福拉多能最終登上中國國家隊主教練的座椅,同樣也是因為他的性格,中國足協的領導層見到福拉多之後,也對這個老老實實聽話的人一見傾心。就像一年半以前,徐明見到福拉多一樣,大家都被福拉多驚人的服從和執行所打動:他只會做領導交下來的事情,從來不會向領導提任何要求。
10月5日,國家隊和國奧隊開撥到北京軍區河北某部軍訓。在這時進行這種明顯有行政色彩的活動,坊間頗多質疑,有人認為這是錯誤時機的秀,有人則懷疑隊員能頂幾天。
而半個月後,中緬之戰就要打響。但福拉多本人卻沒有持反對意見,他反倒是表達了贊成態度,他對媒體說,踢球像打仗,紀律嚴明、團結一致纔能取勝。他期待經過軍訓,看到一支鐵軍。
而如果不是中國軍隊對外籍人士有限制規定,我估計福拉多本人也會和弟子們一起去睡10人一間的大房。
福拉多唯一提出的意見是:軍訓之餘,每天加練一小時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