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民風彪悍的東北沒有彪悍的葬禮,相反它平淡如水。在我的記憶裡,東北的葬禮在黎明破曉前開始,沾親帶故的人們會跪在靈柩前,看頭戴白巾淚如雨下的親人將逝者生前的衣物投入火堆,聽鞭炮聲裹挾著悲淒的哭號隨黎明前的陰風飄遠。從此,除了對生死離別的感喟,我對生命的存在開始充滿敬畏。
後來我到了北京,我在13層的陽臺上目睹了北京的葬禮風俗。暮色深沈時,敲鑼打鼓,長歌當哭,我纔知道辦喪事還有用樂隊和歌手助陣的。除了《好人一生平安》相對靠譜,《好漢歌》、《亞洲雄風》之類的就顯得不夠肅穆莊嚴了,甚至有點不著四六。如果沒有披麻戴孝,路人恐怕會以為那是個快樂party,跟著瞎興奮。當然,每個地方有不同的葬禮風俗,過多的評頭論足就有失厚道了。
在《肖申克的救贖》中的一個風雨雷電的夜晚,安迪說,『要麼忙著生存,要麼趕著去死』。
中國足球的每一次葬禮都是一次總結大會,爾後便開始密謀下一個死亡程序,奔向不同時間相同場景的墳場。沒有哀嚎遍野,一切都充斥著戲虐的成分。
中國足球有一本血書——叫《完全自殺手冊》,什麼咬舌、割腕、溺水、上吊、服藥、自焚、吸煤氣、跳火山、精盡人亡、被驢踢死,同時還叮囑你上吊繩的長短、自殺前的准備工作、未遂後的補救工作等等。想死?還是很容易地。但龍王跺跺腳說,畸形的中國足球不能就這麼平庸的死了,死也要像個活人,死也要體現出中國人民的聰明纔智,死也要死出中國特色來。
外籍教練和中方教練的『3+3模式』像一個復雜而荒謬的葬禮,這好比先割腕,再咬舌,最後服一百粒安眠藥纔躺在棺材裡,非把自己弄到血肉模糊昏昏欲掛的死樣纔罷休。其實不就是穿衣、躺下、燒了這三步走嘛?何必化簡為繁勞民傷財?
激光制導,我看是精確致死,弄的跟人妖似的,不倫不類。
如果你不是天津球迷,你很難知道劉春明是何許人也。這個從基層殺上來的國青主帥,能有多大能耐和魅力去制服那群江湖糙哥們?這似乎是一個假命題,因為根本不可能。大連人已經證明福拉多只能做被征服者,他太儒雅了,沒有一點江湖習氣是無法在這灘渾水裡活命的。至於杜伊,你難道指望他做兩回中國足球的耶穌?也許杜伊在奧運會之後就成罪人了,或者國足在杜伊接手之前就洗洗入棺了。
『一日三次』和『一次三日』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概念,前者說明你很牛叉,後者則要去醫院看看了。同理,一屆世界杯三套班子和三屆世界杯一套班子也是兩種境況,前者是看似有序實則一團亂麻,而後者早已成型。試驗告訴我們,『曼妥思』加可樂是可能致命的。媽媽叮囑我,大蔥蘸蜂蜜就是毒藥。所以,別以為把不同的東西摻乎在一起就是發明創造了,它有可能串了味,甚至就是找死。龍王的『中國特色』很危險。
如今,龍王活的像個怨婦,他竟然把一腔憤懣發泄到多曼頭上。可以理解,龍王在男人身上已找不到尊嚴。而其他一乾『韜光養晦』、『臥薪嘗膽』的朋黨們,真的以為『3+3模式』就能粉飾太平了嘛?它更疑似是大亂的前兆。
曲線救國就是曲線自殺,中國足協就是『趕死隊』。中國古代烈女向來都是說死就不活著,哪像這幫烈男這般支支吾吾磨磨蹭蹭婆婆媽媽的。足協的『智能團』可以著手策劃下一個葬禮了,哦不,確切的說是下三個葬禮——關於一個中國男人、兩個洋人的喪事。或許,還要加上不斷投胎、不斷胎死腹中的中國足球。
想死,容易;活著,很難。
躺在棺材裡,無所謂日出,無所謂日落,反正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請您文明上網、理性發言並遵守相關規定,在註冊後發表評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