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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隊主教練的人選從福拉多到可可維奇再到劉春明,一個比一個令人跌破眼鏡,這讓我想起鄭雄。
鄭雄當國少隊主教練,我特別驚訝。我在足協工作時,碰巧他和郎效農以及一些足協官員接觸很多,我在足協昏黑的樓道裡就認識了他;我從足協辭職,2000年到上海浦東隊工作,之前一年他又恰好給殷利華當助手也在浦東隊;我們那一年衝A的勁敵是武漢,而他又和殷指導去了武漢,成了我們的對手。我想自己算是了解鄭雄了,知道他是許多人的『兄弟』,我自己也不討厭他,但關於他作為教練的背景和資歷,顯然並沒有什麼亮點。
所以,他當了國少隊主教練,我覺得不是他膽子大,而是足協任命他的人膽子太大。不用調查,我都能知道圈子裡面眾多教練對這件事的看法。後來,鄭雄失敗了,我覺得足協裡面可能要有人對這件事負責了,要出大的人事變動,可是時光平靜流過,就像一個銅錢砸到地上,沒有半點響動。
在這個背景下,現在中國足協選誰當國家隊主教練都不奇怪,一個看似被輿論監督了的國家行政單位,其實視一切下面的監督為糞土。這是挺絕望的一件事,就是其實他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上面閉著眼睛,底下眼珠子突出來都沒有用。
這甚至是個骯髒的環境。為什麼鄭雄當國少隊主教練的時候,那些不服的教練員卻躲在角落裡默不作聲,瑟瑟發抖。你們就那麼懼怕中國足協,你們就那麼需要足協可憐你,進而由可憐生出愛意,然後看你低眉順眼的,就扔給你一塊嗟來之食嗎?
我不討厭福拉多和劉春明,就像我不討厭鄭雄,我今天的疑問和他們的水平和人品無關,但是他們憑什麼當中國國家隊的主教練?甚至,一個八國賽在非洲墊底,連朝鮮都輸的杜伊,憑什麼就當了中國隊的總教練?難道就因為杜伊出現在了一個恰當的時候?我們剛剛用指責和謾罵送走朱廣滬,可現在的景象和當初熱戀朱廣滬就委身於他有什麼不同?
不用給我解釋。鄭雄都可以當國少隊主教練,我就知道你們的解釋一定是『有理有據』,我們如今的理論越來越像辯論,所以就越來越像詭辯,我實在是聽膩了兩邊都佔理的所謂『道理』。我的問題就是,憑什麼朱廣滬都不行,劉春明就行?憑什麼米盧都不行,福拉多就行?在我們剛剛請走朱廣滬的時候,這個問題不顯得很刺眼嗎?
但我知道你們這樣決策的原因。就是沒有勇氣,不敢負責!
不就是因為杜伊方便嗎?球迷輿論暫時沒有罵嗎?定他,你們不就安全嗎?不就是因為惹不起杜伊,怕國奧隊和國家隊搶人,你們就要用杜伊的『兄弟』福拉多嗎?不就是因為你們沒有錢,又沒有能力和願望去找錢,所以就將就20萬美金的教練嗎?不就是因為特魯希埃太彪悍,你們惹不起,又沒有智慧駕馭他,就棄之不用嗎?
在這些因素裡,有一條是為了中國足球的長遠利益嗎?都縮頭,都烏龜,從領導到群眾。我為中國足球感到悲哀。這個環境壓得人喘不出氣來,壓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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