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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土城小學百年校慶的活動上,出自這所著名小學的沈福儒、翟良田、左樹起、左樹聲、左樹發、沈奕等津門足壇名宿都回到母校參加活動,沈福儒對我說:『土城小學前身是藥王廟小學,我們這些人大多住在附近,「左氏三兄弟」的老宅現在成了新城小區的一幢樓了。』
歲月的流逝,生活的變遷讓世界變了模樣,但是對於我這個曾經多次去過『左氏三兄弟』老宅采訪的記者,沈福儒的幾句話,讓我回想起當年的往事:在左家老宅聽左樹聲講『5·19』的幕後故事,和左樹發飲茶聊天津隊……似乎都是不久前的事。那時,在左家老宅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是『左氏三兄弟』對父母的孝順。
『順從父母是兒子最大的快樂』,這句印度先賢瓦魯瓦爾的名言,我在左家體會得非常具體而形象。1985年時,左樹起擔任天津二線隊的主教練,左樹聲是國腳,名氣如日中天,左樹發是天津隊的主將,然而無論他們多麼事業有成,在家裡、在父母面前,這哥仨都是聽話的好兒子。
『左氏三兄弟』的父親是天津電焊條廠的退休工人,一生耿直、脾氣倔強。左樹起對我說:『我老爸脾氣特別大,可是對我們哥仨,他再大的脾氣也發不起來,因為我們做到了兩個字———聽話。』
左樹聲告訴我說:『我們哥仨在家裡最得寵的是老兄弟,1984年勞動節我放幾天假回家,老爸說「把房頂的瓦加加塞,不然到了夏天漏雨」,我在院裡和了灰,老爸說你上去讓「左三」在下邊遞你灰,我一個人在房頂上加塞,老爸看「左三」站在院裡曬著,又說「先回屋裡喝茶,老二要灰就叫你了,老爸給「左三」沏上茶,「左三」躺在床上歇著,我加著塞時一不留神,從房脊上滑了下來,要不是我利索用雙手扒住頂瓦,准得從房上掉下來。老爸出屋看看說,沒讓「左三」上去對了吧,你掉不下來,要是「左三」准得摔下來。讓您說「左三」在家裡得寵不得寵。』左樹聲邊向我說邊笑。左樹發在一旁也笑了。
左樹起、左樹聲、左樹發各有各的事業,但是只要他們哪個能有機會回家看看,左家就顯得熱鬧。左樹起說:『平時一家人也很難聚齊一次,我在天津當教練的時候時間還正規一點,一到星期天放假准能和老爸、老媽待一天,老二、老三踢球那個時候,在家裡碰到他們的時候也不是很多,盡管看不到他們人影,我卻能從他們在家乾的活知道他們回來了,老二、老三在家都是勤快人,誰回來都是先乾活,然後再陪老爸、老媽說閑話。』
天津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的老院長、著名心血管專家石毓澍是左樹聲的忘年交,由於老爸心髒不大好,左樹聲總陪著老爸到醫大第二附屬醫院去找石毓澍院長看病,有時『左氏三兄弟』一起陪老爸去,在醫院裡,『左氏三兄弟』是陪老爸看病,別人都能看到孝順的『左氏三兄弟』在醫生面前忙前忙後。直到現在醫院的幾位醫生還能清楚記得他們陪老爸來看病的情景,提起來都會說:『這哥仨真是孝順兒子。』
1988年,63歲的左家老爺子因心髒病去世,『左氏三兄弟』萬分悲痛。左樹發說:『到該老爺子享福的時候,老爺子卻走了,我們哥仨都成家立業了,老爺子也見著接輩人了,真不應該走得那麼早。』
2003年夏天,我寫一篇關於曾雪麟執教的那屆國家隊的文章需要采訪左樹聲,給他家打了幾次電話都沒有人接,不得已我打電話給左樹起,讓他幫著找『左二』。左樹起對我說當時『左二』天天陪著老娘,連手機也不開,就想靜靜地和老娘在一起。左樹起把老娘家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這纔找到左樹聲。
把『左二』約出來之後,他對我講:『從小踢球很少在家侍奉父母,好容易現在能有幾天空閑,陪陪老娘盡盡孝心對自己來說是天大的事。老娘是快八十的老人了,我們哥仨一定會盡自己所能讓老娘有順心遂意的晚年。』
在土城小學百年校慶的活動上,左樹起同我說:『今年老娘80歲了,我們哥仨要給老娘辦八十大壽,你知道嗎,老娘看著我們哥仨總是樂得合不攏嘴。』
哪位老人有這麼孝順的三個兒子那纔叫享受清福,生活如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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