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近20盤錄像帶,劉春明回到了天津。從東歐到巴西,他幾乎跨越了整個世界,繞着赤道飛來飛去。
累,是他此行最大的感覺;值,是他得到的最大寬慰。
昨天上午,劉春明終於踏踏實實地坐在自己那間寬大套間裏的沙發上了。儘管回國已經四天,但他還是沒有完全調整過來,用他自己的話說:“時差是倒過來了,但有時腦子還是暈乎乎的,坐了這麼長時間飛機,想完全恢復過來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劉春明在東歐應該更加受罪一些,因爲那裏的天氣實在是太冷了,而在巴西,則是氣候宜人,風光旖旎。更重要的是,除了收集到了10多名合適的外援資料以外,劉春明還與巴西豪門桑托斯俱樂部的教練進行了面對面的交流。
巴西和東歐的連番苦行,對於天津隊來說找到了新賽季外援的大模樣,而對於劉春明來說,也是一次難得的再學習、再體驗的過程。
回來後的劉春明去了民園,去了俱樂部,去了團泊窪,短暫休息之後的他並沒有輕閒下來。現在天津康師傅隊中實在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決定和思考。在這幾個白天裏,他要和俱樂部負責人交流,要和教練組成員商討,但暫時還沒有和隊員進行溝通;而在晚上,他要抽出時間陪伴家人,週三晚上打電話時,他正在母親家陪老人說話。
談起這次巴西選秀,劉春明用“苦行僧”來形容自己,但這並不僅僅是表明行程中的辛苦,因爲苦行僧的真正目的是修煉,是要有所收穫,因而劉春明說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在巴西
覺得應該戒菸了
———我有一陣兒覺得自己真應該戒菸了。其實以前就有朋友這麼勸過我,家裏人也總讓我戒菸,但我還是堅持不下來。這次在巴西想到這個問題倒不是因爲身體狀況不好,而是在飛機上、機場裏不能抽菸,太難受了,所以想不如趁早戒了。
負責接待劉春明和領隊喬世彪去東歐考察的經紀人李峯後來對記者說,他們都是經常走南闖北的人,對於吃的要求並不高,經常因爲時間緊迫買些漢堡包、三明治將就一下,但他們尤其是劉春明,可不能不抽菸。
和劉春明聊起在巴西的生活時,他說自己從小就離開家開始專業隊的集體生活,因此從來對飲食都不挑剔,“我們吃飯都能對付,在國外還能想着有什麼酒席吃嗎?”不過好在巴西國內,尤其是聖保羅和里約熱內盧這樣的大城市裏,中餐館並不少見,走到哪個城市都可以輕易地吃頓中餐,不過就是價錢太貴,而且味道怎麼吃也沒有國內的地道。
吃飯難不倒劉春明,但抽菸可是個大問題了,尤其是在漫長的來往旅程中間。從巴西到法蘭克福需要10個小時的航程,在法蘭克福機場轉機時又需要8個小時,而且因爲沒有簽證還不能離開機場,只能逛逛免稅商店,或者在咖啡廳裏消磨時間,此後還要經過12個小時的飛行才能回到國內。“在飛機上哪能吸菸啊,在機場候機時也要找吸菸間,挺麻煩的,所以我就覺得還是徹底戒菸省事。”這纔是劉春明真實的初衷。
讓劉春明感覺到另一個不適應的方面是巴西的交通。因爲在聖保羅這樣人口超過1000萬的超大型城市裏,汽車密度非常高,政府爲了保證秩序不得不推行“單雙號”制度,也就是說一部車只能在每天固定時間裏才能上街,有時劉春明一行人明明已經辦完了預定的事情,但因爲接送他們的車無法出門,他們不得不在商店、咖啡廳裏打發時間。此外巴西對於隨意停車的處罰非常嚴厲,有時在劉春明考察某傢俱樂部時,司機就開着車在附近路口的轉盤處不停地兜圈,司機告訴劉春明:“這樣兜圈的油錢也比在路邊停車被警察罰款便宜。”
巴西是個汽車保有量很高的國家,但決不是一個交通秩序嚴謹的國家。劉春明在說起當地交通時還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那裏的司機開車都太‘野’了,速度開得飛快,而且都竄來竄去的。最讓人頭疼的是那裏的摩托車太多了,好像都是送貨用的,後座上放着大盒子,他們在馬路上都是擠來擠去,有時遇到堵車汽車正常排隊,他們覺得空間太小自己過不去了,甚至會用手拍拍別人的車窗戶,或者乾脆朝保險槓踢兩腳,讓司機挪動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