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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陽:有些快樂永遠找不回 不願回首國奧太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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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曹陽的採訪約了很長時間,但一直由於天津隊比賽實在過於緊密,而不得不一拖再拖,直到這個假期,他才真正有時間坐下來,和記者好好聊一聊。昨天晚上在一家西餐廳裏,曹陽和女朋友很準時地到達,令人莞爾的是,他們竟然是剛剛從樂園“遊園”回來。雖然很多人還是會習慣性地偶爾稱曹陽爲“小將”,但24歲的年紀,不僅讓他成爲了一名真正的男子漢,而且曹陽已經可以算是天津隊中的“老隊員”了,所以真的難以想象這個年輕人,還會和女友一起去樂園轉悠上半天。但愈是這樣,愈讓人感覺到曹陽的真實———沒有因爲成名而飄飄然,他依然是幾年前那樣簡單和質樸。

  國奧隊的刺痛

  【曹陽在國奧隊衝擊雅典奧運的最後階段,終於重新回到了主力陣容,但即便他獲得了自己期待並且努力許久的機會,卻因爲國奧隊的最終折戟而讓他無法真正快樂起來。當曹陽回過頭來重新看待難忘的國奧情結時,他在反覆強調“這段經歷幫助他儘快地成長”的同時,竟然也第一次坦率地說:“這是我最不願意回首的一段時間,太痛苦了。”】

  我們那屆國青和國奧隊應該是近幾屆最有實力,最有特點的,但結果一樣讓人遺憾。現在過去一段時間了,很多問題也不再是必須保守的祕密了。我覺得我們那種長期集訓實在太痛苦了,不僅是對球員的一種折磨,對教練也一樣。我記得在九強賽和韓國隊比賽前,沈導曾經想過“如果贏了或者平了,都給隊員放假”,但結果我們卻輸了,假期也就這樣沒有了。我們隊組建以來,集訓的時間太長了,而每次集訓開始時大家還都特興奮,但隨着時間一點點延長,生活越來越枯燥,到最後所有人都沒有踢球的慾望了,體育比賽裏慾望是最重要的,沒有慾望怎麼可能表現得好呢?

  有一次集訓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是2003年非典期間我們在昆明集訓。開始時通知我們集訓二十多天,應該到月底30日結束,到了27日左右隊友們就高高興興地盼着回家了,但28日晚上隊裏突然開會說“非典”形勢緊張,臨時決定延長集訓,什麼時候結束到時再說。從1999年組隊打亞青賽,到2004年國奧解散,我們這批隊員很少有休假的機會,每年就是不斷地飛來飛去,那時我最煩也最頭疼的就是坐飛機。

  有些事情沈導也沒辦法。有一次沈導對我們說:“我也是人啊,我也想回家看看……但現在這種時刻,還是希望大家理解。”連這麼能受苦、這麼敬業的教練都受不了了,我們這些20歲出頭的隊員能受得了嗎?

  成長中的記憶

  【曹陽的經歷在同齡球員中是很豐富的,其中讓他能記住的閃光點卻並不多,反而是一次次的失敗經歷讓他記憶猶新。例如當年沒能進入世青賽名單;例如第一次在民園體育場被球迷哄下場;例如因爲在2000年香港四國賽上表現不佳,中場休息時被換下,進而徹底失去了主力位置。】

  我現在還特別清楚地記得2001年我們和遼寧隊的比賽裏,我被球迷哄下場的情景。當時我剛獲得了一些比賽機會,而且前幾場表現也不錯,還助攻了幾個球,但主場和遼寧隊比賽時表現太差了,當時我打前腰,開場不久就連續四次接球失誤,被人家斷球,剛打了55分鐘就有球迷給我起鬨。我下場往休息室走時,主席臺上有個球迷喊我名字,他說的話我一輩子也忘不了:“曹陽,回去好好練兩年再來!”這話給我刺激太大了,但我不恨人家,真的,這反而給了我更多的激勵。

  世青賽那次也是一次很大的挫折,確定名單之前沈導找我談話:“曹陽,你非常努力,但是現在狀態不是最好,我會帶你去世青賽,但可能不會有上場的機會,回去後好好練,別有任何包袱,以後還會有機會的。”其實我們那批隊員都是同年齡段的尖子,水平都差不多,就看誰的狀態好了,所以在國青和國奧期間我們誰都不敢輕易說自己有傷不能訓練。後來我腳踝跟腱撕裂,但一直沒有查出確切的問題,可我一動就生疼啊,也不敢說出來,每天訓練和打比賽前就綁上厚厚的繃帶。有一場比賽沈導問我:“能打嗎?”儘管當時傷很嚴重,但我能說不打嗎?不過因爲傷病那場發揮很一般,下場時沈導就說了一句話,也是讓我特別感動的,因爲我知道教練都看在眼裏了———他說:“曹陽,好樣的,不錯。”

  現在我也不認爲自己有多出色,越踢越覺得自己需要提高的東西有很多。上場和武漢的中超杯我被提前換下了,很多人都不理解,但賽後劉指告訴我,他覺得我在比賽裏不興奮,跑不起來。其實我自己很清楚:表現就是不好,被換下來太正常了。劉指曾經對我說:“我對你的要求不一樣,會更加嚴格。”我很慶幸能遇到像沈導、劉指這樣的教練,如果他們對我沒有更高的要求,我起碼不會提高這麼快。

  隊友間的故事

  【曹陽與很多隊友做過室友,但至今他對兩個人的印象最深,說起來也是眉飛色舞,一個是“大佬”高峯,一個就是“小弟”吳偉安。晚上吳偉安在廣州機場打來電話說給他帶了一些南方特產水果,曹陽還不忘戲謔道:“快回來吧,這回玩高興了吧?你那球要是打進了,我們現在就在青島了。”】

  我給你講講我們宿舍的故事。2003年海南冬訓時高峯最後到隊,當時我正好一個人住,教練就讓他和我一起住。他有一個小電鍋,有一天給我100塊錢,讓我幫他買一箱方便麪,然後他就每天煮海蔘面,我們每天一人吃一個海蔘,那些海蔘都是他的大連朋友託人帶給他的,孫楠去海航基地演出時也給他帶了不少。2001年我們去日本冬訓,那姐也去了,有一天我們一起出去吃飯,突然那姐手機響了,好像是公司的事情。當時我剛買了手機,看見她接國際漫遊,心裏還想呢:哎呦,多貴啊。

  高峯是有一些問題,但他爲人非常仗義,我們一起住時他經常給我講講足球技術、意識。那時我們都是替補,他上場時間少進球也少,他總說隊友長傳球太多,很少有腳下球,讓他發揮不出特點。不過他喜歡和我配合,因爲我們和主力打分隊時經常給他喂球,他曾經對我說:“你要好好練,以後肯定有機會,我就這樣了,以後是沒戲了。”現在想想真有點傷感。

  現在我和吳偉安一起住,我們在國奧隊時關係就特別好。別看他平時性格特內向,不愛說話,但跟我在一起時話特多,還沒事總欺負欺負我。他剛到天津隊時,接受採訪說:“曹陽是我選擇天津隊的一個重要原因。”當時聽了,給我感動壞了。

  童年裏的甘苦

  【童年生活成了曹陽最懷念的時光,他現在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在紅橋體校練球時,和盧彥一起去撿煙紙疊方寶、拔老根兒、玩彈球的情景。昨天到了樂園他突然覺得實在沒有什麼好玩的,有些快樂失去了永遠也找不回來了。】

  我父母是老知識分子,他們一直希望我能好好上學,而且看我訓練很苦特別心疼。當時我們在土場上訓練,有一次隊友把我剷傷了,臉也摔破了,父母就特心疼,還擔心我因此破相,就不想讓我接着踢下去。後來孫洲立教練親自到我們家徵求我父母意見,我也堅持說這是我的愛好,終於父母同意讓我繼續踢球。1995年職業化開始時,我已經不小了,也非常喜歡足球,那時就夢想以後進天津隊、進國家隊,但真沒想過靠踢球掙大錢。

  父母對我要求非常嚴格,直到我進入一隊以後,父親還要求我只要不集訓必須晚上9:30以前回家,比球隊規定還嚴,而且手機不能關機,好讓家裏隨時知道我在哪裏。打上主力以後家裏也不贊成我買車,認爲那樣太招搖,也擔心出事影響踢球。那時我父親不喜歡我接受採訪,因爲他經常告訴我:“捧得越高,摔得越狠。”父母就是這樣非常低調,我也受到父母很大影響。當時心裏也不是一點意見沒有,但年齡越大越體會到父母的苦心:只有隨時保持清醒才能繼續提高,而且現在我也知道了,不管我年紀多大,在他們眼中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

  我之最

  最喜歡的球隊:AC米蘭

  最喜歡的球星:空缺(我真的想不起來,喜歡的有很多,但沒有最喜歡的。)

  最大跌眼鏡的球星:卡卡(2002年國奧隊參加土倫杯,1:3輸給了巴西隊,當時巴西隊裏有阿德里亞諾,他實在太強了,你都不知道怎麼被他突破的。2003年參加卡塔爾十國賽時,2:3輸給了另一支巴西青年隊,卡卡當時披8號,是隊裏最大牌的球員,那時他還沒有轉會歐洲,但我們都聽說他很有實力、突破能力極強,但比賽時我們隊密集防守,他沒有得到太多表演機會,我就以爲他不過如此。沒想到很快他就轉會AC米蘭,現在看他踢球真是一種享受。

  最難忘的受傷:眼眶受傷(國青在北京西山組建前,張貴來指導帶天津青年和國青集訓隊打了場比賽,我開場5分鐘時就和張亞林撞在了一起,他後腦縫了4針,我眼眶縫了13針,從醫院回到基地比賽正好結束。到現在留下了一個大疤,但從那以後我就學會在爭頂中保護自己,而且好像眼眶變得特結實,以後爭頂時受傷的都是對方了。)

  不變最真

  其實從哪個角度來說,這都不能稱爲一次採訪,因爲我們的話題始終都是非常隨意。老實說在見面之前,我也沒有仔細想過要問曹陽哪些問題,因爲我們實在太熟悉了,他的成長經歷、他的家庭環境、他對於一些事和一些人的看法,在此之前他都曾經坦率地談起過。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昨天的曹陽還是很真誠地,不斷地說出一些新鮮事兒。其中有他也在成長的原因,他的閱歷讓人生豐富了很多;而更大的原因在於他漸漸變得成熟,對於自己以前的一些觀點,也開始在自覺不自覺地重新審視着。否定自己是一個很大的話題,但從來不否定自己,也便無法成熟。

  在飯桌上,曹陽向女朋友介紹說:“我們在2000年時就認識了,這麼多年一直是朋友。”時間過得的確很快,當時的曹陽已經失去了國青隊主力的位置,甚至還要爲獲取一張隨隊參加阿根廷世青賽的名額而苦苦努力,但他當時給我最大的印象就是:自信和豁達。自信是因爲他始終相信自己的實力,儘管有着太多需要提高的地方,但自己並不比隊裏的尖子差;豁達是因爲他即使在從沈祥福口中聽到自己沒有被報名進入23人名單後,也以一個燦爛的笑容迴應主教練。

  “怎麼辦呢?該忍的時候只能默默承受下來,因爲自己總歸是有些問題纔沒有達到目標的。”昨天的曹陽依然這樣淡淡地述說着那段痛苦得有些尷尬的經歷。也許他在將來依然要面對這樣的苦苦守望的尷尬,就像他現在一樣。新一屆國家隊名單中不見了“曹陽”的名字,儘管朱廣滬在上期集訓結束時曾經告訴曹陽要耐心等待,甚至暗示未來將要在後腰位置上給他留下空間,但,“將來”這個詞本身就充滿了未知。“將來”,是虛幻還是真實,只能通過自己的努力去得到解答,這一點曹陽自己比誰都清楚。

  很長時間沒有這麼近距離地和曹陽坐在一起了,突然發覺:19歲的他和24歲的他,在外形上竟然沒有太大改變,還是那樣怎麼風吹日曬都黑不下來。除了給父母買的新房子和自己那部2.4排量的“馬6”之外,他很少有什麼名衣、名錶之類的奢侈品,更沒有少年成名的高傲。可他說自己變了很多:“越來越懷念童年,這算不算變化?”24歲的年輕人不會真正知道自己變在哪裏、變了多少,但他說不想失去本真,這纔是最難得的。

編輯: 馬宏浩   北方網——球迷報  2005-06-07 1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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