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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鍾聲已經敲響,已經成為歷史的2004年,征戰NBA的中國三大中鋒誰最滋潤?答案大家都有,當然是姚明了,但他的滋潤裡有沒有艱澀?大郅和大巴呢?筆者近水樓臺,通過與他們的接觸、暢談,得以近距離地了解他們的近況:
大郅——這邊風景雖好祖國卻常牽掛
第一個登陸NBA的中球員王治郅幾年來這邊混得並不好。他過去呆過的球隊都不怎麼樣,現在效力的熱火隊倒是厲害了,他卻鮮有上場機會。到目前為止,大郅這賽季一共纔上過7次場,但加起來的時間(13分鍾)不到奧尼爾半場球的時間。但他畢竟拿著兩年百十來萬美的薪金,外加快船提前單方解約還給的一些,比姚明是不算多,比國內的籃球大亨球員,還是多得多。多次問候大郅:『喂,怎麼樣啊,你?』他總是說:『我挺好的,真的。』應該說,拋開上場時間是多是少不管它,就這筆『銀子』,也是大郅心理上能夠平衡的一個重要方面。
大郅對自己的上場時間基本上沒有情緒,相信教練、承認上場的隊友都不比他差。大郅現在主要司職中鋒,有時也被當做大前鋒使使。而熱火的中鋒是奧尼爾,跟他爭時間,那是不自量力,誰也沒有那麼傻。大郅上面還有一個白人中鋒多利亞克,經驗比大郅豐富,好像也硬朗點。所以,奧胖打剩下的時間給多利亞克,多利亞克打剩下的時間再給大郅,你想還有時間嗎?即使有,也就剛夠跑兩三個來回,能有什麼表現?教練大范甘迪對大郅倒也沒什麼成見,筆者問他如何看大郅,他也真心表示:『好小伙,訓練認真刻苦。但他還需要提高,從經驗到實戰。』問題是,連個上場時間都撈不著,還怎麼個提高法?
大郅對此想的開,他是這麼認為的:美國籃球水平基礎厚實,人纔濟濟,水平普遍高,中國確實沒法跟人家比,『他們從小就在那種高水平的籃球環境中成長,從中學、大學,一直到NBA,可我們呢?到了國家隊恐怕也不如人家大學隊的選手。』言外之意,他還沒有資格不服人家,嚷嚷自己上場時間太少。
大郅從小牛、快船再到熱火,先後經歷了4位NBA教練,他說這些教練『一人一個樣,各有各的要求』。總的說,他說:『在快船時候,教練讓我長塊,但現在的熱火卻要求「瘦身、減肥」。別說奧尼爾減了30磅,我都減了10幾鎊。教練說,他要大家減掉的是肥肉、是沒有用的脂肪,留下來的都是肌肉,他認為「瘦點靈活、輕巧」。』
盡管上場時間不多,大郅卻認為,他『在熱火隊學到的東西最多。比方說防守,熱火的確實不錯,有獨到之處。而這一體系,當然是老萊利那裡繼承下來的了』。大郅還介紹,萊利現在是總管,管著籃球隊和俱樂部的商業運作兩大塊,權利很大,地位僅次於老板。此外,他認為熱火的戰術也很細很多,可能是NBA30個隊中最多的,一共90多種,比他在前兩個隊的30多種多多了。『不過,根據對手或場上情況而采用的,每場也就20多種,』大郅說。『所以,雖然當替補,我覺得自己還是學了不少東西,這一點也是我對這個隊挺滿意的地方之一。』另外,大郅還說隊友們對他也都很友好,『剛纔你也經歷了,看見你主動跟你打招呼,要是瞧不起我,哪會那樣。』
的確,筆者見到大郅時,他們剛剛訓練結束乘車回到飯店。飯店門口,瓊斯、韋德、奧尼爾見到筆者都主動招呼,並雙手抱拳在胸,說聲『功夫』。奧尼爾還同筆者握手問候,當筆者提起1996年曾與他合過影時,他憨厚一笑。『老奧是個大好人,他家在奧蘭多,到那打球時,他邀請我們到他家作客,他家的走廊通道都是真的動物標本,一件一萬美金,足有20多件。跟這樣的人在一起,還真是愉快,』大郅說。
大郅說,這裡是不錯,『不過我畢竟是中國人,是父母、老師、教練、八一隊、國家隊培養起來的,哪能不想家,不想為國效力』。他表示:『提高中國籃球水平是我從小的願望,要是有機會,我希望再為八一隊和國家隊打球。』他還說,這次的雅典奧運會他雖沒有參加,但中國隊打進前八名他照樣很高興。而且『我期望中國隊能在今後大賽中取得比第八名更好的成績。因為,我不僅是球員,更是中國人,理當為中國隊的進步和好成績感到自豪和驕傲。』
大郅說他『一直關心著八一隊,希望他們取得好成績。記得那年有一次我還提醒國內一記者,說「八一下場在寧波的比賽如果贏了的話,就是50場連勝不敗」。我記得那場球是對首鋼隊,當時巴特爾還在,結果經過兩個加時賽,八一還是贏了。』
得悉本賽季八一隊遇到的困難更大時,大郅說:『八一每年都面臨新挑戰、新困難。但我相信八一還是好樣的。因為,八一隊有像劉玉棟這樣的戰神,全隊上下有一股不認輸的勁頭,有團結拼搏的一口氣。而且,我欣賞CBA那首歌裡的一句話:相信自己。所以,我永遠相信八一,八一也會永遠相信自己,不斷克服困難。』
既不同於蒸蒸日上的姚明,也不同於『自由逍遙』的大巴,大郅既令人期待他在NBA的發展,又令人弄不懂:有什麼大不了的,怎麼就不能『常回家看看』呢?『為國、為八一效力』可不能光說不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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