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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被『烤焦』的不僅僅是人們餐桌上的火雞,還有英超的教練和球員。
除了節前那個周末的狂歡,你可以想象這樣一幅畫面:25日節日當天,剛剛和家人共度了平安夜的球員不得不早早起床,還沒和自己的伴侶溫存上一會,就要趕到俱樂部參加訓練。到了晚上,通常他們要和隊友老老實實待在一家酒店裡,眼巴巴地看著別人盡情享樂,因為第二天的節禮日上肯定有一場聯賽。
過去,如果是主場,有些教練還會允許球員在25日晚回家休息,但由於越來越多的球員第二天報到參賽時還戴著派對彩帽,甚至把酒氣熏天的禮服扔得滿更衣室都是,教練不得不采取更嚴厲的舉措。如今的慣例是,全隊在25日當晚舉行會餐,餐後各自回到酒店的房間看一會電視,不到12點,就得熄燈休息。
這樣的節日很殘酷,但也是拿著巨額薪水的職業球員體現其價值的最好時刻。幾個賽季前的一個英超比賽日,埃弗頓主場迎戰利茲,比賽相當平靜,甚至有些沈悶。半場還沒結束,主隊丹麥中場格拉維森便向場邊揮手示意,自己因過於疲勞而無法繼續比賽。一位記者席上的英國同行調侃道:『累了?我從一大早忙到現在還沒喊累呢……如果不是要你在這個場地跑上90分鍾,你憑什麼拿這麼高的工資?』
這位英國同行說到了點子上。盡管球員必須放棄聖誕新年的法定假期,還得飽受密集賽程對體能的折磨,但作為得到豐厚回報的職業球員,他們必須夠職業。更何況他們也不是完全被剝奪了娛樂的權利,比如像曼聯那樣在一家酒吧喝掉7.8萬英鎊的美酒慶祝節日,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享受到的痛快。
而且盡管本賽季過於密集的聖誕賽程遭到了各方的非議,但這樣的安排比起過去已經改善了許多——早在上世紀40年代中期,英格蘭球隊還要在25日和26日接連兩天作賽,對手是同一支球隊,只是主客場對調!『如果25日的比賽是客場,我們在平安夜就要搭火車出發,因為比賽在上午11點就要開打』,現年83歲的埃爾尼·格雷戈裡在1946到1960年之間是西漢姆的門將,老人家至今還清楚地記得當時的種種『悲慘』遭遇。
『我記得有一年的聖誕我們先在米德爾斯堡打客場,賽後一整天我們就花在了回倫敦的火車上,更要命的是當時的主教練佩因特還不准我們在火車上喝一杯,大家只能靠一兩個笑話打發時間。結果,到了倫敦我們纔發現,原來南下備戰次日比賽的米德爾斯堡球員也跟我們乘坐同一列火車』,格雷戈裡說起往事唏噓不已。
除了賽程,歷史上聖誕戰役的賽果同樣充滿荒誕。1963年的節禮日,擁有博比·摩爾、傑夫·赫斯特、彼得斯等英格蘭國腳的西漢姆主場迎戰布萊克本,但被對手打了個恥辱的8比2。然而更不可思議還在後面,兩天後再次交手,結果作客埃伍德公園的斧頭幫馬上回敬了一個3比1!
同樣害怕過聖誕的還有教練,因為除了比賽,他們還不得不為場外的事情擔心。如今執教彼得堡的巴裡·弗雷曾經是無名小隊巴內特的主教練,有一年的節禮日,巴內特原定上午11點將在主場迎戰維爾斯頓,卻因為球場嚴重積水面臨取消比賽的危險。當時,深陷財政危機的巴內特已經連續幾周沒錢給球員發工資,弗雷希望比賽的門票收入可以解決燃眉之急。
於是,這一天凌晨1點,弗雷便開動了一部排水拖拉機乾起場地管理員的活來,甚至一時興起高唱起聖誕贊歌,直到被聞聲趕到的警察攔了下來。『你被捕了,因為你酒後駕車而且擾亂社會治安』,一位警員命令道。『你不能這麼做』,弗雷大喊冤枉,『因為我是這家俱樂部的主教練。』『哦,是嗎?那我就是喬治·貝斯特』,警員不為所動。幸好,另一名警員認出了弗雷,使得後者的工作得以繼續。然而,到當天比賽開始的時候,弗雷還是只清理了一半場地的積水,當值裁判依然根據規定取消了這場比賽。
如今的聖誕節,教練和球員再不用為交通或者場地之類的問題懮慮,但密集的比賽和失去節日的失望依然繼續『燒烤』著球員教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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