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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開往北京大寶飯店的出租車裡,司機一再告訴記者這是北京入冬以來的第一場雪。窗外的雪雖然不大,而且一落地就看不見蹤影,不過包括司機在內的所有市民都感到很高興,也許因為雪孕育著春天的希望。坐在車裡的記者也是充滿了希望,希望足協能夠在這個冬天給中國足球帶來點什麼希望。不過令記者十分失望的是,等了3天的時間,采訪本次會議的百餘名記者,只被足協的一篇籠統的不能再籠統的新聞通稿和新聞官董華的連連道歉給打發了。
16日7點半的時候,小縣城香河還是一片寂靜,一直駐紮在香河的記者們已經完全沒有了睡意,一改往常中午起床的習慣,隨著早起賣早點的小商販們走到沒有幾輛車的大街上。8點上了車,經過兩個小時的顛簸,10點鍾到了北京大寶飯店。與往常會議不同的是,此時的大寶飯店還沒有幾名記者,經打聽纔知道,一部分記者由於還不知道足協將新聞發布會的地點改在大寶飯店,有的正在趕往香河的路上。
會議的地點依然在二樓,記者趕到時工作人員早已經把會議室收拾妥當。10點35分,足協辦公室工作人員程衛出現在大寶飯店大堂裡,肩上沒有背著包,一摞新聞紙夾在腋下,見到足協的工作人員,從香河趕到大寶飯店的記者們開始向程衛訴苦,程衛解釋:『我們已經在足協網站上通知了,實在是對不起。』記者圍住了程衛,要看她腋下的資料,『別搶了,一會兒開會結束之後一人一份,其實也沒有什麼,真的沒有什麼,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記者當時還沒有理解這幾句話的含義,還以為是足協工作人員的一貫托辭,等到會議結束之後拿到手裡一看,纔明白程衛話中的含義。
10點55分,楊一民、朗效農和董華出現在記者的視野裡,由一樓走到二樓的會議室已經是11點整了。進來之後,楊一民問董華『朗部長在哪裡』,其實朗效農就在他們的身後,還沒有坐下。三位主角坐在橢圓形會議桌的上首,楊一民在中間,朗效農居左,董華居右。會議由董華主持,沒開會之前,董華首先向大家道歉,因為時間和地點的一再改變,給大家帶來的不便。董華告訴大家,其實這一次會議也不是什麼嚴格意義的新聞發布會,因為所有的決議都沒有產生,發布會現場頓時一陣嘩然。董華和楊一民兩人互相推辭了一下由誰來念新聞稿,最後還是由董華來念。正像董華所說的那樣,在1000字左右的新聞通稿裡,沒有一句話涉及到已經形成決議的東西。董華念稿的時候,楊一民依然老習慣在看自己的手心,朗效農則與往常不一樣,眼神木訥地盯住一個方向。接著楊一民談了幾點自己的看法,又回答了記者幾個問題,他所說的話,基本上都是大原則套著小原則,總是離不開那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幾句話,而且話語中依然『散發著一些顫音』,就好像心理始終底氣不足一樣,董華也依然在楊一民停頓的時候,在旁邊小聲地提示著什麼。最後董華請朗效農說幾句話,朗效農堅決不說,在回答記者提出的一個問題時,也是簡單敷衍幾句,而大部分的問題都是由楊一民搶著回答。作為中超聯賽創建者之一的朗效農,記者發現,他幾次張開嘴,但最後又閉上了。會議在記者的不滿意聲中結束了。
結束之後,大部分記者都沒有選擇離開大寶飯店,因為實在沒有什麼實際內容可以向讀者傳遞。董華為了躲避記者的再一次采訪,走到二樓一個角落裡打電話,等到記者都走散了纔離開了大寶飯店,看見記者拖著一個行李箱子,不好意思的董華,對記者說:『路上小心,天不好路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記者纔覺得本次發布會總算沒有白來。12點30分,大寶飯店又恢復了沒有記者采訪時的寧靜。
坐在返回酒店的出租車上,記者猛然發現,窗外的雪已經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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