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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壇十月風暴的黯然熄落並未平息對足壇弊端的理論求證,追憶剛剛止歇的湧動風潮更引發出探究真相的深切反思。昨日,一遼寧籍足球人士接受了記者的獨家采訪,該人士近些年來無論在中國足球的市場開發,還是在政策研討方面都提出了不少真知灼見,與中國足協高層也保持著密切的往來。目前,此人正准備為中國足協起草一份『七一五』改革草案:即七大利益群體的劃分,15條改革舉措的擬定等。盡管這一提案未必被悉數采納,該人士所設想的中國足球的『改革路線圖』在革新實踐中也極易遭遇重重阻力,但作為中國足球『知識界高參』的他對足壇深層矛盾的敏銳洞察,對近期足壇動蕩風雲的理性回味卻給我們帶來追本溯源的詮釋解答。
跑調
奪權錯位預埋夭折伏筆
狂瀾迭起的中超革命風潮日漸平息,化散為一曲耐人尋味的彷徨段落,如何探究淵源因果?誰來品評曲折是非?深曉激烈斗爭內幕的該人士一語驚人:『改革聯盟的失敗是必然的,從倡議改革的先行者演化為逆天而行的規則破壞者,這是改革的錯位,是革命的走音,這種「改革」一開始即准備不足、思路不清、動機不純!』
『在改革聯盟事發的初始階段,我們還可以將其發難動機視之為一次「革命吁請」,但隨著事態的進一步發展,徐明們鬧得滿城風雨的逼宮舉措卻蛻化成索權要挾和顛覆權力架構的利益討價,「革命」行徑也就徹底走型變調了!』該人士回憶說,徐明們的錯位攻堅是『改革聯盟』失敗的根源所在,促進足壇改革的呼聲與相應的改革行動並沒有錯,如果『改革聯盟』當時定位於增強聯賽免疫力、尋求中超品牌的捍衛等公眾注目的焦點議題上,這次革新風潮即便不能善始善終,也勢必促發中國足壇深化改革的強震,誰知,行至中途徐明卻旗號陡轉,將攤牌聚焦從利益搏弈轉化為奪權斗爭上來,奇異地完成了『本末倒置』的乾坤逆轉。事實上,中國足協無論從原則章程到權責定位,還是從資源配置的掌控角色到實際投入的經營操作,它的主導地位都是無法撼動的,謀求與中國足協的全方位合作,加強與這一行政主體的理念溝通本無可厚非且天經地義,但一旦變為改朝換代的奪權斗爭等於自改版本、自設樊籬,也令『改革派』可能預存的理想革命藍圖與操作激情於朝夕之間前功盡棄。
失語
激怒主體自設溝通語障
分析『改革聯盟』失敗的內因,該人士還尖銳指出,從事發之日起,徐明們就沒有取得真正的局面遙控方——國家體育總局決策層的認可與支持,更沒有預前與總局高層取得諒解溝通,而中國足協卻始終與總局保持默契聯系,隨時隨地接受總局領導的道義支持與策略輔助,這一極端失衡的內力比拼使改革派徒有嘈切喧嘩,沒有核心聲音,成為攻擊矛頭的閻世鐸並未在激烈的斗爭中『倒臺』,來勢洶洶的中超改革聯盟反而被分而治之,領頭人甚至屈從壓力被迫『束手就擒』,『徐明們最不該將總局推到改革的對立面,無論他們的來頭多麼聲勢浩大,沒有總局的支持最終還是一事無成!』
據該人士透露,改革聯盟針對閻世鐸的飽和轟炸不僅未能絲毫減弱總局對這位危難掌門的支持,反而成為總局力挺閻世鐸的理由,『在這麼困難的情況下,閻世鐸能夠堅持住並化解危機,這說明閻世鐸有很強的工作能力,其工作成效是不容抹殺的!』某總局官員毫不掩飾地表示:『閻世鐸錯再大充其量也就是個領導責任,足協毛病再多也就是個組織責任,而徐明們如此興師問罪究竟意欲何為?想借罷賽風波搞搶班奪權,我可以明確告訴大家,辦不到!』於是,輿論指向形成了涇渭分明的消漲怪圈,中超改革聯盟對閻世鐸與中國足協攻擊越凶,總局反而越信任有加,本來按崗位輪換計劃,閻世鐸和相關足協官員在年末要調離足協,但經此一劫竟變成『原班人馬保持不變』的策略重調。為增強閻世鐸日後的執政信心,總局高層甚至批評閻世鐸:『你在處理這次風潮的危急攻關中的工作業績值得肯定,如果說有缺點,那就是力度偏軟,以後再遇所有權的問題根本不要談,再遇有膽敢漠視足協權威自做主張者,殺無赦!』
危情
中國足球慘對蕭條災年
亂哄哄鬧罷一場,似乎一切分歧矛盾應導入疏導正軌了,不過在該人士看來,經此『既不治標也未治本』的紛爭內訌,中國足球市場將更加雪上加霜,很可能從此步入一蹶不振的不歸末路。『中國足球市場肯定完蛋了,雖然還沒到徹底崩盤的地步,但想重新振興,無異天方夜譚!』據這位精通經營理論,又熟悉市場行情的業內人士透露,由於中超球市觀眾寥寥,關注度直線下跌,其『注意力經濟』將遭遇酷冷嚴冬,首當其衝的就是贊助商廣告投放量的大幅銳減,『西門子的冠名費用肯定要打折,明年的冠名談判也將危機重重,而其他主要贊助商如阿迪達斯等公司現在也在考慮退出,這樣搞下去,聯賽就算不熄火也很可能名存實亡。』
洗牌
革新代謝呼喚前衛領導
拋開體制等諸多復雜議題不談,中國足球有無柳暗花明的復蘇希望呢?這位與足協官員打了多年交道,深諳內情的人士直言相告:『目前中國足協的在任領導缺乏市場眼光、不通經營理念,包括閻世鐸在內,面對世界足壇日新月異的全球化、商業化的大勢所趨,他們還是用老一套的理念思維以求掌控大局,這在理論上說不通,落實到實踐中勢必貽誤全局,中國足球欲求長遠發展需要有前衛型領導!』
該人士不無懮慮地舉例說:『足協官員對市場經濟的陌生有時令人觸目驚心,閻世鐸也並非不想學習,可到口頭或書面上卻辭意大變甚至面目全非,作為領導者自己都搞不清楚一些最基本的概念,指導思想都曖昧模糊,想統籌大局實在是千難萬難。』尤其令該人士擔懮的是,足協內部的派系阻礙已成乾擾改革正常進行的絆腳石,像此次女足選帥,某位足協副主席力薦棄帥張海濤,而視屢建戰功、目前呼聲甚高的王海鳴於不顧,甚至有意讓洋帥做過渡再將張海濤扶正,而作為一把手的閻世鐸在此原則問題上卻表現出『不關己事』的驚人冷漠……『問題是國家隊是用人的地方,不是培養人的地方,在如此重大問題上,足協高層都做不出明晰抉擇,還存在親疏之分,談中國足球的未來發展簡直是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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