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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千奇百怪,錢鍾書說:『有一種戰爭最是可愛,夫妻吵架就像一把剪子的兩葉刀片,你看它們相互砍來殺去,但絕不會傷到對方,彼此數百回合卻相安無事。』
之所以想到一把剪子,是因為中國足協和『改革派』們在最新的革命形勢中正是如此,你說你的,我乾我的,『龍潭路丙三號』的中國足協和『知春路13號』的實德大廈在北京城南北遙望,看上去掐得出火,其實毫不相乾。
當然閻世鐸們與徐明們感情已經破裂了,用錢鍾書的『夫妻掐架』形容有點不准確。據悉,革命初期熱線頻頻的閻、徐之間已很久沒有通過一次電話,作為成年人的他們又不太熱衷於互發短信息。
所以,我又聯想起中國武術中有一門功夫叫『對練』:高手甲與高手乙拿槍弄刀砍得虎虎生風,看客們心驚肉跳,其實一對高手卻毫發無傷。我曾采訪過全國『對練』冠軍,發現槍頭是用布包好的,刀刃用砂石打磨平的。事實上站在一個擂臺上的兩個人是各打各的,嚴格按照安全套路行事,圖個架勢熱鬧,當不得真。
與革命初期的形勢不一樣,那時候雙方又是喝酒吃肉,又是吹胡須拍桌子,你出臺一個『聲明』,我必扔回去幾磚;但現在敵我雙方中間似乎豎起一道氣牆——『改革派』要求財務公開,中國足協不理不睬,『改革派』召開足球論壇會議,中國足協把邀請函當成手紙扔進紙簍——不搭理你丫的。
沒有對手的戰爭,我真的覺得現在的場面很有趣,這麼一場事關生存利益的殘酷革命,戰斗雙方卻是各玩各的。中國足協就像練過某種上乘內功,任對手如何重拳出擊,如何殺招迭祭都如泥牛入海杳無音信,而『改革派』每一擊都沒有碰到反彈之力,開山斷碑之掌打在棉花上,想當堂·吉訶德大戰風車的悲壯都沒機會。
中國足協在政治上的成熟和『改革派』在政治上的天真造成了這個場面,在權力體系中,外來力量永遠會顯得那樣無助。張曙光這個書生天天念叨著中國足協『行政不作為』,丙三號的駝鳥官員們聽到後肯定捂著嘴巴笑:『我偏不作為,急死你,憋死你,等死你……』
我們生長在一個政治上早熟但法律上滯後的國度,不要以為『11·17慘敗』會給那些正局級、副處級或者科級乾部們帶來即時衝擊。這場戰斗的輸贏,絕不會因為『改革派』找來國際聲音的援助或者司法渠道的救濟而決出分曉,最終只能等上面的指示,沒有樓上咳嗽聲,即便樓下把鍋碗瓢盆砸得稀巴爛也沒用。
所以我們還得在這一段時間內看一把剪刀在表演,看一組對手在對練,『喀喀嚓嚓』,但絕不相乾。21日『改革派』又提議要『取消中超常委會』,又提議『政變』改革小組結構和議事程序,又給總局寫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但據我估計,足協的同志們都對此大笑不止——以至於可以清晰看見嘴巴深處的『智齒』(欲稱『盡頭牙』)。
張曙光很可愛,他說給總局的那封信將以『信訪』的形式交到總局『信訪辦』,不行就告到法院,再不行就告到『中南海』……
想象這幫身家逾億的商海精英和學富五車的知識分子混跡於信訪群眾人流中的樣子很感慨:北京的冬天來了,風很大的……
『我只是想討個說法』,秋菊風餐露宿,最終為被踢傷『鳥蛋』的老公討回說法,但這場越來越毫不相乾的戰斗,什麼時候能有個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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