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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7日之後,中國足球除了一片廢墟,還留下了什麼?
11月20日,我接到主持『中國足球改革理論研討會暨第四次投資人會議』的邀請時,還是犯了點躊躇。作為媒體一員,我擔心以主持人的身份出現在這種場合,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誤解。但是,我很快說服了自己。道理很簡單,中國足球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除了改革,我們還有別的出路嗎?況且,各界精英為步履維艱的中國足球改革尋找出路?就算我不主持這個研討會,也不應該缺席這樣的活動。
除了金汕老師,其他的專家、學者都是第一次接觸。中國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會會長高尚全、國務院研究發展中心丁寧寧博士、國家行政學院教授汪玉凱都是業內響當當的人物,當他們把自己的學識和見解運用到中國足球上的時候,他們為我們開闢了許多新的思路和視角。盡管專家們的意見並不是非常統一,有時候他們的意見甚至針鋒相對,但是,有一點大家完全形成了共識:中國足球確實已經到了非改不可的時候。這樣的改革不僅局限於超級聯賽的改革,更應該先從中國足協的改革開始。那種『二政府』的角色已經徹底淪為事業發展的阻礙者。不客氣地說,足協正是接下來中國社會改革需要『攻堅』的代表。
我想到了大約半個月前對閻世鐸的那次采訪。閻主席對即將到來的改革同樣充滿信心,可是在談到改革框架的時候,他顯然更傾向於在舊秩序裡修修補補。那確實算不上是什麼改革。而隨後足協成立的幾大改革工作小組又被人為地摻進了許多沙子,更讓人懷疑他們改革的決心和動機。
我很為閻世鐸沒有能夠出現在研討會的現場感到惋惜、遺憾和沮喪。
惋惜的是這本來是一個大家趨利避害、求同存異的大好機會。失去了這樣的機會,中國足球的改革又會延誤相當的時間。一個投資人非常痛心地告訴我,閻世鐸本來可以大有作為的。
遺憾的是閻主席本人沒有能兌現他的諾言,他始終還是把投資人視為是對手,而不是朋友,這樣的心態根本性地傷害了未來大家的合作。據說沒有去廣州的老閻最近還在試圖和參與『造反』的俱樂部聯系,瓦解、分化對手是老閻的重要工作之一。只不過當老板們走到一起,只需要簡單的交流,就完全化解了閻主席的一切努力。
沮喪的是,中國足球界時至今日還不能精誠團結,共商大計。11.17不僅沒有使某些人猛醒,反而使局面更加復雜。很顯然,在某些人心裡,手中的權力遠比中國足球的未來更重要。
改革,比出線更難。這就是我走出實德大廈時做出的最真實的判斷。
『聽其言,觀其行』,是閻世鐸關於改革的又一個言論上的『貢獻』。讓我們反過來用這樣的准則檢查一下足協『言行』。
11月20日已過,他們承諾的公開中超2004年財務的工作毫無動靜。即便他們本來打算公開的只是預算。
11月17日之後,中國足協還沒有就國家隊的失敗做出公開的解釋。衙門裡的人還在按照衙門裡的作風行事。
本來是中國足協應該召集、舉辦的各種研討會更是海市蜃樓。也許他們原本就沒有這樣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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