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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感覺從來沒有這樣的強烈。沒有一次,我像今天這樣急不可待的,要把自己內心也許說得清也許說不清的感受落實在筆端。剛剛又直播完一場奧運會的女子曲棍球比賽,中國女曲姑娘們在『魔鬼教練』金昶伯帶領下3比0戰勝了又一支歐洲強敵西班牙隊,向著我們渴望的目標又邁出堅實的一步。
比賽結束,中國隊的隊醫把一個大大的冰塊兒放在被球重重擊打到頭部的5號隊長程暉的頭頂。為了今天的勝利,姑娘們付出了多少代價?!
1992年巴塞羅那奧運會。那時,三十幾歲的我像一架剛過了磨合期正處在最佳狀態的引擎,充滿了活力和用不完的精力。每天凌晨,我幾乎在還看不見晨曦朝霞時就開始上路,經常唱著的歌就是現代京劇《平原作戰》中的『披星戴月下太行』。
十二載後,我們再次光顧歐洲的奧運賽場。
當我只睡了三個小時,在痛苦中爬起,發現我同宿捨的兩位年輕人已開始洗漱。當我准備用早餐,發現正平大哥和急匆匆的蔡猛已經在餐廳裡『虎咽狼吞』。到了這個年齡誰不想細嚼慢咽,誰不懂科學進餐的道理,但奧運賽場,緊張和繁重的直播工作不允許你細嚼慢咽。再看和我們同車而行的導播李冰,二十幾歲的年齡卻顧不上對那張已開始顯露疲憊的臉做什麼修飾,她下車之後的樣子,更像子彈出膛。我突然發現,原來她也能像王軍霞一樣玩兒命的飛奔。
當我進入IBC的大廳,急不可待地從計算機中提取曲棍球的最新資料時,纔發現這裡早已成為喧囂的戰場。當我從一位希臘胖大嫂記者手中接過剛剛打印出餘溫尚存的一頁頁資料,心中感受到好像這裡已不是一場硝煙彌漫的奧運新聞戰場,而是充滿了友誼和祝福的聚會。
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鈴兒響叮當,當仁不讓之勢奔向我們CCTV的雅典演播中心時,突然看到橫臥在公共區沙發上正在酣睡中的BTV導演房學風老師。昨晚,不!是今晨,兩點多鍾離開IBC時,房老師不是還在瘋狂地編輯著他的電視專題嗎?難道又是一夜在IBC度過?
『推步進入』我們的演播區內,一眼看到孫艷———我們的女主持人正安坐在演播臺和一旁默默無聲整理著衣物的化妝師文藝。
當8:29耳機裡傳來導播的聲音『韓喬生准備———開始!』
『中央電視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我們向您介紹的是雅典奧運會女子曲棍球中國隊和西班牙隊的比賽……』
耳機裡依稀傳來在另外一個悶罐子裡孫哥的聲音『觀眾朋友們大家好!現在您看到的是中國隊和歐洲勁旅捷克隊的女子籃球比賽……』
此時,我們不足400平方米的CCTV雅典奧運報道中心內已經湧滿了一百多位工作人員,這種緊張而忙碌的工作將一直延續到次日凌晨,不!是要一直延續到北京時間8月30日的午夜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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