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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隊總經理道森坐在辦公室裡,桌上的電話,他的手機,催命般地響個不停。他得意地告訴探聽消息的記者們:『我們的機會太多了。很幸運啊,做完了大交易,我們成了一支熱門球隊。有一半的電話都是主動找我們探路的,現在省事了,我們不用急著去找獵物了。』
超音速的組織後衛布倫特·巴裡坐在加州荷莫薩海灘邊上,金發飄揚,旁邊是一群鐵杆朋友,話題離不開他成為自由球員後的未來。『哥們,你得去聖安東尼奧啊,』其中一位衝巴裡嚷嚷,『去了那裡,你每場比賽能多出手5到6次,絕對的。我發誓,你去了那裡,我就選馬刺作我的主隊。』
道森和巴裡相隔千裡,這段距離在若乾天之內也許會成為零,也許會變得更遠,在7月14日允許與自由球員簽約之前,好事都得慢慢磨。火箭隊有姚明和麥格雷迪,是塊引力超乎尋常的磁石,誰都心甘情願往上粘。巴裡當然是其中一個,火箭也一直在渴求這位32歲的老將,他們提出了4年2400萬美元的合同邀約。這個價碼,和他上賽季540萬美元的年薪差相仿佛,從經濟利益角度考慮,不是最肥美的誘餌,但闖蕩江湖9年的巴裡思路早已和球技一樣成熟。
『有球隊召喚你,當然很受用,』巴裡說,『過去這時候,沒准球隊該踹你屁股趕你走了,或者你踹了球隊的屁股。現在他們在和你談論為他們打球的事,然後你再考慮自己是否合適,感覺不錯。』巴裡在聯盟裡有個導師:大名鼎鼎的克裡斯·穆林,現在是勇士隊的籃球事務副總管。很早以前,穆林就教過他如何慎重選擇。『穆林告訴我,成為自由球員後,最需要考慮的不是錢多錢少,而是你是否有機會到最合適你的球隊去。那包括你是否與球隊般配,球隊的風格,你身邊的隊友。』
『不是光為了錢。你一輩子也沒幾次選擇機會,』巴裡說。巴裡在1999年首次成為自由人,作了一次錯誤選擇,去了人走樓空的公牛隊,追悔莫及,後來被換到超音速,纔算緩了口氣。
巴裡說,他最快在本周內就會作出選擇,因為他不需要去各地參觀游歷。『我不准備和那些球隊吃牛排大餐什麼的。我沒必要去兜售自己,』他說。所以火箭隊也省下了繁瑣手續,沒有邀請巴裡到休斯敦一游。除了巴裡,湖人隊的費捨爾也是火箭青睞的對象,聯手科比和奧尼爾8年,『小魚』懂得掌握分寸。費捨爾的經紀人巴特斯坦恩不停地為火箭說好話:『他們是很出色的俱樂部,而且現在的基礎非常好。任何球員都會認真考慮去他們那裡的。』票房也能說明問題,往年這時候,火箭隊的套票還壓在櫃子裡,今年他們已經賣出了650套套票。
但是巴裡還要考慮,留在超音速也是備選答案。『西雅圖很舒服,我也會優先考慮。當然我也得考慮比如,城市,打球風格,球隊氣氛,歷史,前進方向。等等吧,看看自由球員市場上的多米諾骨牌怎麼倒法,其他自由球員都會去哪裡。』
前一段時間,巴裡去了哥斯達黎加度假,在海邊衝浪。他說:『你衝到海上的時候,要考慮的就是一件事:下一個浪頭在哪裡。』這與他現在的情境相同,只不過他眼前的浪頭不止一個,他必須挑選讓自己衝得最高最爽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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