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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海明威寫出那部血淋淋的《死在午後》後,幾乎沒有人能想象到在西班牙競技場還能發生這樣殘忍的屠殺。0比6,每15分鍾一個,巴薩人像搞了一組野蠻的極具規律性的活塞衝程運動。
甚至問題不在0比6,而在於沒有羅納爾迪尼奧,沒有戴維斯,沒有薩維奧拉,巴薩二隊像在午後做一次遠足踏青的活動,就形成了對所謂『安全、實用』的阿裡-漢1比0主義的絕妙諷刺,經歷科威特、香港之戰打造而成的那掛朴實鎧甲變成一張牛皮紙,不,變成一張手紙。
有三個鏡頭讓人能加強我們對這個荒謬午後的印象:
一、當幾乎感冒的巴薩守門員巴爾德斯下半場離開球場時,他沒有從正規的球員通道離開,而是像剛參加了一個社區業餘比賽後吹著口哨挾著包翻越欄杆揚長而去。
二、當恩裡克為下半場上場進行熱身活動時,他的熱身內容卻是和隨身帶來的小兒子一起慢跑、聊天、逗樂——然後他上場完成梅開二度。
三、當比賽進行到5比0時,無聊之極的電視鏡頭把畫面切向了一對正在濕吻的戀人,他們本來該尋找一個公園,最後卻認為這個下午的諾坎普體育場更有趣。
在中國人為了自抬身價鼓吹巴薩是為了『國家德比』而進行這場熱身賽時,我們應該慶幸巴薩沒有把中國隊當皇馬打!否則,劉雲飛抱著自己的腦袋都會脫手;否則薩維奧拉可以把中國後衛晃成第三根門柱;否則戴維斯會把中國人的肺葉瘋跑出水泡;否則羅納爾迪尼奧的那兩顆門牙會近在咫尺,一次次地形成中國隊球門的噩夢。
中國國家隊可能比中國國奧隊還要危險,中國國奧在遭遇了伊、韓之後已經原形畢露,而中國國家隊在『棉花糖傳說』一樣的所謂1比0主義中躲羞,一個問題或者一個邏輯是:我們不知道阿裡-漢領銜的這支部隊是去歐洲乾什麼的?如果像據稱的那樣是為了解決進球問題的,但事情卻讓我們看到他的是去讓別人進球的,讓巴薩在德比皇馬之前找個暖場的,狂抽一頓。套用東北人一句俚語:『你是沒事找抽型』。
漢家軍一直躲在某種混亂的組隊邏輯中苟且偷生,與三流濫隊取得的成績使人們把手紙當成了鎧甲,低質量的訓練已讓這支隊伍潛伏著巨大的危機,一年零五個月了,如果你去詢問某個國家隊隊員:『什麼是阿裡-漢的執教風格?』他多半會捂著頭眨著眼睛告訴你:『全攻全守的實用主義』。靠!這樣的偏正詞組也成了放之四海皆准的主義。
在質問沈祥福已到了嘴皮子發麻的時候,應該質問一下阿裡-漢了,因為他代表著中國隊的未來。一個優秀的前中國隊中場隊員一針見血地說:『這不是中國國家隊,這是中國青、老年混編隊,它沒有權威性。』
別告訴我們巴薩很重視這場『國家德比』前哨戰纔突然發飆,中國隊其實是死在一場被別人看為社區足球友誼賽中,轉播顧問楊朝暉在開場不久就菩薩心腸地為他們圓場:『這樣的交手可以讓我們進一步找到與世界強隊的差距』……然後在比賽結束時又惘顧左右而言它地說:『6比0的比分讓我們找到了差距』……
找差距還用得著這一天的0比6嗎?2002年的0比9與270分鍾不射早已找到差距了,現在我們花大把錢『歐洲半月游』,找的是一頓狂抽。
所以我准備的一篇球評是手機短信上的段子:一獵人進山打熊,遇強壯母熊不敵,被強奸;發誓報仇,次年再進山,又被母熊強奸,如是三年連續被奸。引為奇恥大辱,苦練武功第4年再進山,遇母熊,母熊見獵人大笑不已,說:『你丫是打獵來的還是賣淫來的?』
很多時候,我們也不明白中國足球到底是乾什麼的,可能,真是天生為母熊准備的娛樂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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